北沉瑾的臉上毫無表情,淡漠的如同天上的神君,對他而言,生死早就以看穿了,也是他不在意的人,只是說一個忠告,這件事,最終做決定的是柳家主。
柳家主抬起頭來,跪坐在石階上,他的旁邊還有處於痛苦中的柳若嬌,只見她雖然陷入了昏迷,但是一直是緊皺著眉梢,低聲嚶嚀……
“神醫,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要有!我一定會去做,嬌嬌的手不能廢啊!”柳家主跪了起來,老淚縱橫。
嬌嬌是他的獨生女,也是他的驕傲,要是手斷了,還怎麼是天之驕子啊!
北沉瑾早已看慣了生死,就如這樣他也無動於衷,輕輕地一甩袖,坐下道:“沒有別的辦法了,本身她的手就已經廢了,要是再不斬除的話,到時候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他說的是真的,柳家主也是信了,畢竟眼前之人是世人敬畏的神醫,可是……為了嬌嬌的命,也顧不上什麼了,連忙來到自家女兒身前,淚眼看著她那條已然快要潰爛的手,心一橫,站起身來,臉上顯現出決然,手中也不在猶豫……
這或許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對不起女兒的事情吧!
他幻化出靈劍,看著自家女兒緊閉的雙眼,最終還是眼一閉,手無意識的狠狠斬去。
“碰!”
這一聲響起,是靈劍砸入石階的聲音,柳若嬌的右手在肩胛處被斬斷,而幻化出的靈劍在這一刻,如同遇見了自己的剋星,一眨眼便化為一股白煙冉冉升起。
“…啊……!”昏迷中的柳若嬌無意識的慘叫一聲,便頭一歪,再次暈了過去,這一切,僅僅只發生在這一瞬。
冰冷慘白的石階上,柳若嬌被抱起,留下的只有一小節斷臂和滿地的鮮血,待柳家主沉默的離去,凌漠看著地上的血跡道:“你看出了什麼嗎?為什麼不救!”
如果是北沉瑾,這就算是手臂斷了也能接骨,怎麼會因為這樣而說什麼藥石無醫了呢?他不信!
北沉瑾清潤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我不是神,不能管那麼多人,而柳若嬌手臂上的邪力一直在蔓延,這對於她,是最好的救治方法!”
凌漠疑惑地同時在聽到邪力時眼裡閃過一絲不解:“你是說,柳若嬌的手臂上有邪力,所以你才讓其斬斷右手的?怎麼可能,這裡是x界不存在邪修的!”
難道驗證的出口是假的嗎?難道那些通行符也是假的嗎?難道那些守城的人都是死的嗎?難道那些所謂的人都沒有發現嗎?
邪修根本不可能進來!
x界是何等的戒備森嚴,為了防止邪修的進入甚至每一任主宰都會關閉開往的大門。
北沉瑾輕笑一聲:“你都可以帶著那種邪物活著回來,為什麼別人就不行呢?這x界要變天了!”
他長嘆一口氣。
凌漠心急道:“那不一樣,我帶著的盒子由九玄草壓制著,而邪修……”本就修煉邪力,怎麼會隱藏呢。
北沉瑾站起身來,略一拂袖,清潤的聲音好比時間最雅緻,如同晨起的落霜,讓人聽著心神安寧:“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了,走吧!”
凌漠望著他,不知所措。
他嘆一口氣道:“不管如何,人還是要治的,那些人相信還是等久了!”
他這話一出,凌漠馬上明白了,便也在他後面跟著。
山脈的頂端誰都想要去,那裡擁有最純淨的雪,滴落在額上,冰涼萬分,北沉瑾來之既,那群人也爬了上去,這平曠的山野,除了幾塊碎掉的巨石,便什麼也沒了,冷清的讓人可怕,不過那地上還殘留著鞭子劃過的痕跡,碩大一條條,像極了鎖鏈。深見幾尺。
當看到那站在遠處的一抹身影時,白衣絕世,襯的一方水土明亮萬分。
這是?
當所有人屏住呼吸看到遠處的人時,還是不確定的喊了一聲:“神醫!”
這一聲出,本就沒剩幾個人的眾人摸了一把辛酸了道:“神醫救救我們吧!”
“神醫普度眾生!”
“神醫造福我們,救死扶傷!”
經過萬番兇險,終於到達了彼岸,不少人哭了淚,拂了傷。
北沉瑾看過去,那一個個灰頭撲臉,哭成一團的人時,緊皺眉頭,這裡面沒有那個人。
凌漠也在旁邊看著並沒有柳家主所言的白衣少年啊!
……
此時的季盡歡正在往回走,她又不治病,去那裡幹嘛,一路上到還有不少趕路的人,知道這無暇谷正在免費開放治病,倒是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