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愣了神，手機裡又傳來一道聲音：“你有沒有想我？”

他彷彿心情很好，連說話也帶上了一點尾音，格外的磁性魅惑，有沒有想他？

“你要聽實話還是假話？”季盡歡皺了皺眉，手輕輕的撫平被她弄得褶皺的床單，看向門把手的眼神變得幽深。

顧景寒似是笑的更歡了，他沒有想到少年要他來做選擇，他更傾於真話，可他也想要聽聽少年說的假話，於是便道：“兩個都想要聽，都講給我聽吧？讓我選擇哪一個好一些！”

季盡歡嘴角一抽，這個男人還都要她說，她只是讓他選而已，不過這麼久沒有接他電話，也是她理虧：“真話就是，我才剛想起來要給你打電話，所以沒有想到你，假話麼……我在想某個蠢男人……”

是啊，這個蠢男人，一和她在一起就犯傻。

“我喜歡聽假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假話會變成真話，如俍，我忘記的事情，你會不會怪我，就在剛才我還以為你是不願意接我的電話，心在現在還砰砰直跳，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你的手機怎麼會沒有訊號？”

電話裡傳出男人依依不捨的聲音，在提到手機時，季盡歡心裡咯噔一跳，顯而易見的慌張遍佈心臟，果然，他還是問出來了，她有空間的事，這是枯復家族內部的事，就連帝王也是不知道的，必要的時候可以保住自己一命，現在她要告訴顧景寒嗎？

泯了泯唇，她正在思量中，到底要怎麼說，直接說卡有問題，還是承認空間的事，原本下定決定找好理由的事情，在這一刻她也拿不準了，要不直接撂狠話，讓他閉嘴好了，這樣簡單粗暴。

“如俍要是很難回答就算了，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顧景寒也猜出了季盡歡的異樣，這件事如果是什麼秘密的話，他不會打聽，要是白如俍想要告訴他，便自然會告訴他，這件事急不得。

“這件事，我，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季盡歡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按照剛才的回答又說了一遍，她想要聽顧景寒心裡是怎麼想的，等於把這個難題告訴了顧景寒，讓他來選擇。

顧景寒聽出來少年話語裡的緊張，也知道是讓他答得，不過他能怎麼說，不管他怎麼選，如俍都會自己在做出思量，要是他說想要知道她的秘密，想要知道她的手機為什麼沒有訊號，她一定會認為他是有心想要了解，要是他選擇假話，她便也會多想，於是他答了一個模糊的答案：“你願意告訴我便聽真話，要是不願，我便聽假話。”

季盡歡聽完也知道他是不敢做什麼惹她生氣，所以才答得這麼中肯，於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還是覺得自己應該狠一點，聲音清冷道：“顧景寒，你知道我並不喜歡你的。”

她換了一個方向，而顧景寒聽完臉白了白，手緊緊的抓著手機，像極了在壓抑著什麼，過了好半響他才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更相信日久生情。

聽到顧景寒的話，不知為什麼她竟有一種他很落寞的感覺，心裡也劃過異樣，和上次不想要他在傷心時一樣，沒有任何的理由，就是心疼他，但有些事她要說清楚：“所以有些事，我不能說，畢竟你不是我的良配，要是真正的論起來，

你和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之前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記，可能因為我們以前很早就認識，你是瞭解我的人，可能是因為蘇素的原因，可這並不會讓我什麼都和你說，你要是喜歡我，我也試著接受你，這樣挺好的，但在這之前關於我的事，你還是少管，知道嗎？這隻算是一個提醒，這是真話。”

她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感覺心裡好受多了，剩下的話讓顧景寒一個人去參透吧，她想要告訴他空間的事，可他不是她的良配，他們最後的結局誰也說不清，道不明。

所以她不願意暴露太多，說她謹慎也好，說她防備也罷。

“好，我不會管你太多，只要你答應我，你就要我一個男人就好了，其他的事隨便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插手。”顧景寒心裡一陣絞痛，抑制住自己想抓狂的情緒，平靜的說，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囂著，憑什麼說他不是良配，她還想和誰在一起？！

事實上他還真的沒有想要少年有一天會愛上他，有時雖幻想過，但一下便被現實打亂，雖說日久生情，可修仙界那麼多年，她卻從來對他不冷不熱的，那時候他就在想她到底有沒有心，現在他不奢望什麼，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好。

“嗯，我喜歡聽話的男人，你很乖，放心好了，我不會喜歡其他男人的，只有你一個！”聽見顧景寒的話，季盡歡滿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