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說認識的時候，男人的臉色便沉了下來，低壓的聲音道：“怎麼認識的？”

白如俍為什麼會去救那個和她毫無關係的少女，又為什麼在他打算炸她出來的時候，遲遲不現身呢？

季盡歡見他臉色不太好看，也知道他是明白了當初她也在s市卻不肯出來的事情，連忙證明道：“我是清白的！”

沒頭沒尾的話，卻讓顧景寒勾起了嘴角，臉色緩了不少，還好她知道現在他在意的事情，迫切的解釋，是不是證明如俍也不想要他誤會。

男人心情好了之後，連帶著聲音都溫柔了幾分，看向少年的眼神帶著深深地繾綣：“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但，為什麼當初你不出現，那時我便有預感你在s市，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這話讓季盡歡一怔，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顧景寒的另一個問題便尾隨而來，轟的她感覺腦袋一炸。

“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我也來到這個世界，並且也知道我來到s市，於是你躲起來了，甚至那個女孩被綁架的時候你都沒有出現過，是不是因為我？”

他的話語堅定有力，彷彿自己已經探知到所有真相了，但只有季盡歡能聽懂他話裡的受傷，難受，那種知道心愛人躲著你，你卻無可奈何的感受，她在顧景寒心裡體會到了，或許她真的不適合顧景寒，因為她無數遍的傷害著他的心，卻無法挽回。

“我，”季盡歡解釋的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也有著一種無力感，他都猜的差不多了，而她原本並不想要他知道的，現在只怕解釋也是多此一舉，“是的，我當時心裡很亂，並不想要見任何人。”

“呵，”他薄涼的唇瓣吐出一個單音，季盡歡卻聽出了他的自嘲，“難怪我不管怎麼找你都找不到，原來是你不願我找你。”試問要去找一個想要躲著你一輩子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找到呢。

“對不起……”季盡歡望著他傷痛的眼眸，在心裡默默說道：對不起讓你找了那麼久，讓你的心還是那麼痛，可是除了說對不起，她真的無法在說什麼來讓他相信了。

“沒關係，只要你現在在我面前就好了，如俍，答應我，以後一直陪著我，讓我看見你？”這樣他才能安心，他並不想要以前的事，來影響他們現在，他看著少年的眼神炙熱而深沉。

季盡歡聽完見他沒有在質問，也識趣的點了頭，虧欠的他，好多，以後陪著他，不知能有多久的時間。

“什麼時候看到我的？或者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墨隱殤的？”顧景寒完全放下之後，倒是有些好奇少年是什麼時候看到他的，在s市他都沒有見過她。

“這……一言難盡！”季盡歡知道顧景寒的猜測有點問題，但他確切的問了的時候，她也不想要隱瞞這件事，“我是在那次的醫院知道你的身份的，在這之前，包括在s市我都不知道你就是墨隱殤，我發誓，真的！我甚至沒有見過你的面。”

少年揚起了臉，白淨的臉上透著認真，她那時候就是怕顧景寒抓她回去處置，所以看到就躲的遠遠的了。

“那為什麼躲著我？”顧景寒看向她，黑眸牢牢地鎖定著她，既然沒有認出來，也沒有見過他，為什麼要躲著他。

“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季盡歡試探的問，到這時她也明白顧景寒有一部分記憶是消失了的，所以記不得她那天晚上跑了的事。

他看向她，已然做好了準備，點頭道：“嗯，你說？”手卻緊緊地收攏。

見他調好了狀態，季盡歡鬆了一口氣道：“那啥，就是我來這個世界比你早了很多，然後在你還沒有奪舍這具身體的時候我是認識這個人的……”說完她能感覺到顧景寒的緊張，他彷彿是如臨大敵，氣息險些不穩，都說了不要生氣了。

季盡歡猜錯了，顧景寒沒有生氣，只是有些緊張，他只是在想白如俍認識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難怪腦海裡會依稀的有少年的印象，可，她是不是和那個人很熟悉，他奪舍了這具身體會不會讓她感到不適？

接著他又聽見少年緩緩道：“就是認識的不太美好，他看見我殺死了一個邪修就以為我是什麼厲害的人物，非要拉著我去加入啥組織……”

“龍魂？”顧景寒仔細思考提醒道。

“對，當時就是這樣說的，還威脅我說每一個修仙者都要登記，然後我……就跑了，事後，我看見他就跑，那一次在s市，我想要去一個酒店休息，就看到他的小跟班，然後我就不敢出現了……”季盡歡解釋了全過程，突然發現她每一次見到顧景寒都是跑的份，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