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跟在水月漓身後的丫鬟也一把跪了下來,口中喊著求饒,一併帶有哭腔。
“你們這樣的話背後說多少遍,以前不加責怪,只是念及同胞親妹,但你們卻日漸不知收斂,嫉恨長姐,是為不義,仇怨養你的父親,這是不孝,我們水府容不下這等不義不孝之人——!”
敏秀再一聽,嚇的身體直哆嗦。
一膝向前,另一支手緊緊抓水月漓的裙襬。
“姐姐。妹妹今日是嘴賤,怎麼這件事兒都不該埋怨長姐,埋怨爹爹——!”
敏真也急了,在旁邊蒼白著臉求情。
“長姐。小妹她今日只是一時糊塗,口無遮攔,長姐請饒恕她。!”
蓄了半眸淚水,後只求
“長姐。長姐,你看在敏秀她年歲小,如果你真的要罰,就罰敏真吧,敏真一直在她身邊卻沒有好好教導她。!”
說著,一面跪下來。
廊上,聽見動靜的趙姨娘過來,身後擁簇了兩個丫鬟。
見是水月漓在處罰兩個女兒,她是姨娘,只能算半個主子,地位連自己女兒都及不上,在水月漓面前也沒優勢。
手抱在廊上的柱子上,左右不得法。
水月漓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敏真,又看一旁穿著白色紗衣整個肩膀都漏在外面的瑟瑟發抖的敏真秀。
她知道,到底她們也是水府的人,事情鬧大了,弄的整個水府都難看,也讓爹爹傷神。
她現在在後院發這麼一趟火,倒是整個後院都知道了。
“長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今日的事兒鬧大了,那些話落到爹爹耳中,他老人家心裡也不好受,長姐又何必呢——”
水月漓心頭一陣冷笑。
這時候才想到爹爹聽了這些話心裡會難受。
因為知道嫡庶尊卑有別,也知道多年來她們的不服氣。
但是不抬姨娘的決定是爹爹決定的,這也不關她的事兒,並且,由此,她每次回府都多多少少聽見她們在府中對她的非議,她也沒多理會。
雖然沒有把姨娘扶正,但是到底這家是誰在當,她們倆姐妹又會委屈到哪裡去。
比起一個死了孃的女子,難道她不更可憐。
“長姐,都是我們長歪了心,求長姐饒恕,爹爹並沒有苛待我們,敏秀。敏秀也是無意的,只求長姐這些話別傳到爹爹耳朵裡——!”
水月漓再冷哼一聲。
那一直跪在水月漓身後的丫鬟,聽見敏真如此說,只幾步爬到水月漓面前。
也一把抓了水月漓的裙襬。
“大小姐,都是奴才的錯。!”
幾個人求情,水月漓氣不打一處來。
指著那奴婢道“當然是你的錯,大多主子亂來就是奴才不懂規勸,要你們這些奴才來做什麼——!”
“來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那丫鬟聽的眼珠兒一挺,敏秀正一個臉色慘白。
反正又不是水月漓院子的,所以她打了也不心疼,打奴才就是給主子警告。
告訴什麼事兒能做什麼話能說。
只是懲罰了丫鬟,敏秀便整個人在地上嚇呆了,後卻連替丫鬟求情都忘了。
等反應過來,要求情,卻被敏真在背後,捏住腰一掐。
“以後要是被我聽見府中再有這樣的話,就不只是幾板子的事兒,你們好至為之——!”
“既然爹爹放任你們,我這個長姐就帶管——!”
滿室哀嚎,水月漓冷冷的眸將全場再一掃。
長長的藍色紗裙裙襬託在地上,帶著紫兒從室內離開。
跟在水月漓背後,紫兒這次心中卻在偷笑,早就該這兩位庶出兩位小姐教訓了。
小姐不出手,還以為咱們小姐是病貓。
那趙姨娘在遠遠的站在柱子旁看著,到底久久也不敢走近。
水月漓來到前廳。
正瞧見,水雲清在跟楚雲說什麼。
她並不想讓水雲清跟楚雲走的太過接近。
便上前叫了一聲‘爹爹’
沉鬱著臉。
水雲清轉頭過來。
看女兒一臉陰鬱的色,也不知何故。
楚雲和水雲清聊了很久,從敏真婚事兒到朝廷現今的一些勸課農桑的政策,底下官員的一些想法…
幾個時辰過去。
今天發生的事兒,水月漓一個字不對水雲清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