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是文昌伯的二公子,姨娘生的,但是二小姐還是不同意——!”
“那敏真的心意是怎麼樣的——!”
紫兒福身道“倒沒有聽二小姐的意思是怎樣,現在老爺一跟她提婚事兒她就哭,倒聽她哭過一句,說小姐您嫁了七王爺成了王妃,她連一個侍妾都撈不到——!”
水月漓冷笑
“難不成她指望做王妃,只是現在放眼過去,這些王爺,又有哪個是省事兒的。——!”
齊王府側妃,楚睿府上也有幾房小妾
“其實。男人,嫁誰不是嫁,那忠順侯爺雖然年齡大些,但是如果知道疼人,而且,我也聽說,那忠順侯在圈內口碑也好,原配夫人去了多年也沒有再娶,敏真嫁過去,可能還是門好親——!”
對於水月漓來說,她覺得男人與男人的區別,不在外貌,身份,地位,而是內在,她希望的感情,愛情,就是平淡,相互懂得,陪伴,默契,如此甚好
而那些王爺,在水月漓看來,一個個滿滿的都是算計,真心何難?!
娶了不好好待,那不是更可憐了麼
*
回門日。
楚雲一早派人準備兩輛在門口,拉了些珠寶金銀,財帛,滿滿兩車,前面一輛皇頂翠蓋車。
僕人還在進進出出,轎門前放了矮凳,水月漓著一身水藍綢裙,冰藍的天藍的披帛在手腕上糾纏。
楚雲先上車,伸下一隻乾淨手指修長的手,指節根根分明,直接伸到水月漓眼下。
水月漓愣了一瞬,隨即抬頭,看那雙黑曜石般的星眸,明淨的無任何雜質。
她猶豫片刻,隨後,將手試探性的伸了伸。
然後被他握住。
他輕柔的力道拉她上來。
在上來那一刻,馬車忽然顛簸了下,水月漓一個不穩,轉眼就要踩在裙襬上,他款了她的腰。
水月漓一驚。
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
楚雲被推的措手不及,還好他自己平衡感還比較強,馬車也只是震了下,立馬就平穩下來。
馬車車輪碾過石板平鋪的街道,從梁王府到尚書府還要行駛小半時辰。
車內,楚雲雙手抱肘,頭靠在車壁假寐,這段時日事情太多,眉宇間已經不少疲憊。
水月漓坐的離他遠一些。
身邊有紫兒,一路上她不時挑開簾子,看街上的物阜民豐。
好久,被窗外的風吹的有些涼了。
水月漓才將簾子放下來。
小半個時辰,馬車在尚書府大門前停下來。
門口的小廝一見馬車上下來的人,欣喜萬分,這可是姑爺親自領自家小姐回門了。
更何況,還備了這麼多禮。
新婦出嫁三日應當回門,這是大淵的婚嫁禮節,姑爺雖是姑爺,更是王爺,姑爺願意親自陪同小姐回門,可見是給小姐愛護,尚書府更是貴客臨門。
水雲清才下早朝,咋一聽,朝服一換,就來到前廳迎客。
讓手底下人換上新賞的茶葉。
在花廳,楚雲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
一張紫檀海棠紋方桌,幾把交椅,楚雲自己挑了一把交椅坐上。
王府的小廝倒茶。
水雲清穿著一身褐色長袍,出來便拱手做躬。
“王爺來了,老臣來晚了——!”
楚雲一抬袖口
“岳父大人不必多禮——!”
“爹——!”水月漓叫了一聲‘爹’,便拿起桌上的綠豆糕,輕咬了一口。
水雲清看看水月漓,又看看楚雲
“小女在王府沒給王爺惹麻煩吧——!”
其實說水月漓溫柔賢德,他都不相信。
他這個女兒,自己是最知道的,溫柔那只是外表,內裡有一顆心倔的很呢。
楚雲濃黑的眸子,怔怔的抬頭看水月漓一眼,又看向水雲清。
語味不明。
“令千金。還行吧——!”
因為他實在找不出什麼詞來形容。
雖然娶了,他這日子難過的緊
楚雲一抬手,一直陪伴在側的香茗果然過去,手中捧著一疊紙包
“這是城西香酥齋的椒鹽餅,我們王爺也是打聽了好久,知道老爺的喜好,所以特意找人的買來——!”
誰都知道,香酥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