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水月漓的心間彌散了淺淺得意。
迎面而來的風,將遠近的柔軟的草的莖杆都推了下去,像母親溫柔的手拂在上面。
“顧少卿——!”
水月漓站定,垂落在耳旁的青絲,一襲白裙極地,纖長細緻的身形,整個人有飄飄欲仙之感。
百草站在那裡,他今日是隻身負約,一身月白色長衫,銀冠束髮,腰上是銀絲繡成的寶帶,似新月的眉,狹長的俊眼,整個人清逸俊秀。
水月漓叫了他一聲後,隨即人朝另一邊微微側身,明媚的光線落在她精緻嬌媚的小臉。
柔美的臉龐似散發著一層薄薄光暈。
她眼中有得意,但是這樣看著讓人並不覺得討厭,反而有種異樣的鮮活之感。
顧少卿穩步在地,大袖一拂。
俊臉上沒有因水月漓得意的神色有任何情緒。
但是水月漓也沒有輕心大意,眼底的快意隱藏在暗幽的瞳孔之下,其實,她並真是抓到一個能威脅他的人沾沾自喜,她還沒這麼輕浮,她只是單單看他那副沉鬱吃癟的模樣跟他當初毒害夜辰後在他面前那副神態鮮明對比,她就很開心。
“你今天單人來赴約,很守時嘛!”
她繼續不忘調侃。
水月漓話音剛落,青寒來到水月漓的背後。
水月漓上前兩步,看顧少卿腳下
片刻,只聽見顧少卿冷哼一聲,他長靴踏入草中,忽的,草埋者的地下,突然起來一根繩索,顧少卿一驚,驟的鬆開腳,天上立馬下來一張大網。
顧少卿想躲,終究,整個人被捆的牢牢的,掛在樹上。
這麼容易就得手。
水月漓看那樹枝。
“咳咳…!”一直帶病身體孱弱的夜辰亦站在青寒的背後。
然後,樸紅玉被後出來的女弟子脖子上架著一把劍推著前行,來到水月漓身邊,在靠近水月漓數尺的地方,停住了。
顧少卿瞄了一眼那女弟子手中的樸紅玉。
顧少卿手中緊捏了摺扇,看向水月漓
“放了她吧!”
他說話時,半底了頭,聲音沉穩,語氣也算客氣。
樸紅玉是閨閣女子,一直長在深閨,
除了爹爹和兄長,她少見其它男子。
可是,她抬頭一看不遠處的男人,相貌俊美,氣質超群,一眼便迷住了。
她不知道那面前站著的男子是誰,可是,就是那一瞬,她覺得自己心跳快停止了。
他的眉梢眼角,都帶著一種淡淡的疏離,既疏離又邪魅的感覺。
這男人為什麼會讓這些女子放了自己
她心中有稍微的疑惑和驚訝
腦袋卻越愛越混沌。
一天之內,被一個不知名的江湖組織帶到這裡來,自己性命攸關,她自然是怕的。
可是不知道又恰好遇見這個男子。
他身上的沉靜,溫和如同一汪清泓,很容易將人沉溺迷戀。
她不明白
面前這些人到底是誰
而他,又是誰?!
水月漓在前似瞭解到樸紅玉的心事
輕笑一聲。
她清了清嗓子。
“你現在心裡一定很疑惑,想知道他是誰麼——!”
她也不作隱瞞“他就是您的未婚夫,你爹爹派媒婆給你尋的好親事兒——!”
未婚夫?!樸紅玉瞪大了眼,原來這就是爹爹請的媒婆替自己說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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