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了,小東西”
她恨恨的眼神,如鋒利刀刃,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掌打死他。
讓她受這極近凌辱之事兒。
她現在覺得她自己,汙濁不堪,一副殘破的身軀,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種凌辱。
她恨他,好恨。
眼淚忍不住溢位眼角。
他卻一把扣住她在懷,手輕撫她光潔的側臉,灼熱的視線落到她臉上,熱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脖。
“你最好乖點——!”他遊弋的帶威脅的語氣,氣息輕納“我說過除非你還想吃苦頭——!”
如果不是礙著他的身份,她恨不得殺了他
水月漓將落在他臂上的自己手腕上的白色披帛用力一扯。
*
“明天天一亮我送你回水府,不驚動人。我會立馬去跟父皇提親,把你嫁給我,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將她輕摟在懷裡,纖長的手指,捻去她發上什麼時候粘上的一朵小野花。
輕柔而寵溺的語氣。
他以為,她會害怕被他佔有了身子而沒有名分。
而水月漓一襲素色白紗,此刻,任由他抱著,乖乖的聽著他說話,自己一語不發。
而楚雲以為她不開口就定是默許了。
因為他是一直側擁著她,是以,沒有看見她那雙空洞呆滯的雙眸。
眸底,有深深的冷意。
*
一大早,水月漓再醒來,果然已經躺在了水府自己平日睡覺的那張大床上。
她丟失了半天,那些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這麼大的事兒,她也不知道紫兒有沒有告訴她爹。
早膳,她從床上起來。
一身痠痛。
紫兒因為昨日她被人擄去的事兒,心急如焚,曾想告訴老爺。
但是又怕老爺問起,又怕說不清這事兒又重頭到尾的原委。
比如小姐一開始做了什麼事兒,為什麼會惹上樑王殿下。
那是梁王殿下,不是別人,就算他是大淵堂堂三品尚書,能不管不顧急匆匆去王爺府上要人麼。
有怕把小姐偷藥的事兒給老爺知道,一說起來,就更亂了。
所以紫兒擔心的不得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回去在下人房待了一晚後,今日再來到小姐閨房。
早膳沒顧得上吃,一來到水月漓的閨房,卻見她已經在房中。
紫兒一見,一口氣鬆下了。
但是水月漓的模樣,卻不是很開心。
一大早就一個人對著窗前的銅鏡發呆。
泛黃的鏡面倒映出女兒家精緻絕美的五官。
就是臉色蒼白的嚇人。
紫兒走過去,主僕再見,自然是一樁喜事兒的。
只是紫兒見水月漓這副模樣,總覺得小姐的臉上沒有喜色。
她拉住水月漓的袖子,四處看看,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外傷。
可是紫兒還是看得出小姐臉色不開心。
水月漓也不肯跟她說什麼話。
對於昨天的事兒,水月漓一副不願講,她也就不問的狀態和結果。
*
“小姐——!”許久,她開始開口了。下一句想問,你沒事兒吧,或者昨天遭遇了什麼。
可是水月漓手撐頭,一副疲乏的模樣,另一隻放在腰上的手輕擺,頭輕搖。
意示她別提。
果然,紫兒嘟了嘟嘴,知趣的閉上。
水月漓稱身體抱恙,待在屋裡不出來,水府的總管叫人送了粥進房。
午後,水府來了聖旨。
是賜婚旨
齊王請旨,欲納水月漓為側妃。
聖旨來時,水月漓在房裡喝著茶,第一遍,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不是梁王麼——!”
“小姐說什麼——!是齊王向聖上請旨,娶小姐為側妃”
水月漓反應快
“沒什麼——!”
“小姐是好福氣,奴婢聽說啊,那齊王是不錯的,長的清雅俊逸,文采還風流。而且還是嫡長子,以後登上位也不是不可能——!”
“胡謅些什麼。!”
水月漓在前,腳步一頓,紫兒的鼻尖差點撞上。
沒見過水月漓發這麼大的火,紫兒站在身後,等水月漓走開,再吐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