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認為他不知道
“皇后沉寂了這麼久,恰好我也想借這件事兒看她對我的態度。!”
他放開她,站身來,頓了頓,手負後,挺拔的身材在地上拉開一地陰影。
“你竟然因為我,牽動了皇后,水小姐,我可告訴你,咱們宮裡的那位皇后可不是能輕易利用的人,今日她幫了你,明日就會要你回報她,你不想嫁給我,難道你是要嫁給齊王,難道他那齊王側妃比我梁王正妃的位置能吸引你——!”
剛才被他猥褻的不輕,她一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看他挺拔的背影,目光恨恨。
“你們我誰都不喜歡——!”
楚雲轉過頭來,笑,英氣的臉似綻開一樹繁花
他再轉頭看她,眼中的光早變的陰鷙
他走近兩步,低身,手輕佻的捏住她的下巴
“難道你口味獨特,你長的不醜,難道喜歡的是那鄉間莽漢,還是,京畿軍營可多的是沒碰過女人的男人,還是,你想去那兒——!”
水月漓抬手—
“你無恥——!”
她氣的聲音發顫,他當然知道他話語裡的意思,那京畿軍營有關押犯錯官員的女眷,一般去那兒的女人,就是人們口中的‘軍妓’,他竟拿她比那些女人。
他眼明手快一把握住她支到半空的那隻素手。
他一用力,水月漓整個人跌落他懷裡。
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氣。
“你害臊什麼,你以為,你是堂堂尚書府大小姐,怎麼能拿你跟那些人比——!”他起身,將她困在交椅內,環著她的身子走著,涼涼的氣拂過她的頸脖。
水月漓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沒有了水尚書,或者說水尚書一旦下獄,你跟那些女人有何不同,並且,你在我心中,也跟那些女人本來就沒什麼不同——!”
她也不知為什麼,她不是不喜歡他麼,更厭惡他的麼,可是聽他如此說,她的心竟有點微微的疼還有羞憤感。
“屆時,就算你跪在我腳前求我娶你,我也還得掂量——,你得罪了皇后!”
水月漓抬頭“你胡說,我何時得罪了皇后——!”
楚雲笑,語氣悠然“就知道你會如此說,你自己想想看,一開始讓齊王進宮去跟皇上相爭的人是誰,皇后不是因為你才去勸解皇上,而是齊王,你已經將水府置於所有人面前,這一次,父皇,皇后,母妃,本來是簡單的一樁賜婚,一而再的更改,你還以為只是小事兒麼——!”
“我——!”
“你以為。!”楚雲打斷,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以為你只是利用別人,別人就不自知麼——!”
“就算她知又如何——!”
楚雲冷哼,笑話她“你膽子倒大——!”
他忽的直起身,背對她。
“我想給你名分,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樑王正妃的位置,也罷,從明天起,我奉旨巡查江北的春旱,你的身子,反正我已經得到過,現在是殘花敗柳,你想嫁給誰就嫁去吧——!”
水月漓蒼白了臉。
水月漓拾起一個桌上的空的茶杯,朝那他站立的方向,狠狠砸下去。
楚雲轉臉過來,看向她的目光竟是冷然。
“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你,沒多餘的事兒,水小姐,以後你好之為之——!”
留下一道譏誚笑意,他看她眼中幸災樂禍的興味明顯。
素白的錦袍邁開,踩著青石鋪成的地面,楚雲流星大步而去。
“恭送梁王殿下——!”
看院的護衛跪在門口兩旁。
楚雲從鼻翼裡輕應一聲。
看著他的背影從廊下走遠,水月漓手撐在桌案,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她又摔了一個杯子在地上。
聽見動靜,紫兒從揭開簾子從後面進來急急忙忙的趕來。
一把扶住水月漓。
疊聲道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她的目光恨恨,只看向那處,楚雲,咱們的賬又添上一筆。
* 而剛過完年,春日初開。
水月漓大部分時間待在水府——
春日長,氣候溫和,人倦怠,昏昏入睡,她便不多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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