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襄國公手下那名叫‘劉雲’的將領，早就是殿下幾年前安插在襄國公陣營裡的棋子，這幾年雖不受控，到底幫了殿下大忙——！”

“那劉雲聽到風聲前已經提前溜了…！王爺答應的事情完畢之後，保他人頭。！”

莫空欲言又止。

楚雲青紋白色的寬袖闊氣一抬。

“這個自然，本王答應的事兒。就算是替你賣命也要講誠信，承若的東西不兌現，下次的人也不肯好好的為你賣命了——”

莫空神色嚴謹

雙手抱拳

“是——！”

“你去探探看，如果真有此事兒，你知道的——！”他眼神凌寒，大掌壓在桌上“殺無赦——！”

“那自然要隱秘——！”莫空補充一句

楚雲抬袖“這是自然——！”

*

深夜，燭火在書房劃下大片大片的陰影，暗黃的帷幕被夜風吹的輕蕩。

莫空退下去。

而從寢殿方向一穿粉色抹胸小衣，墜馬髻侍女，款款進來。

看後背，能瞥見她步幅匆匆。

“王爺——！、”侍女進來略福了福身。

楚雲見她雲鬢低垂，欲言又止的模樣，眼就先黯了一半…

“什麼事兒…！”

“王爺帶回來的那位姑娘。！”

“她怎麼了——！”楚雲眼眸再冰冷下去。

侍女頓了頓“王爺說過，服侍她沐浴，可是姑娘她。！”

楚雲挑了挑俊眉，神色明顯不耐煩。

“姑娘打翻了洗澡水，我們幾個侍女攔不住她，王爺又特別交代過，不能弄傷她，那姑娘會武功。我們也也留不住。！”

楚雲頓時臉上神色一變。

一把揮開下袍弊膝。

兩步，身體早邁出門外去。

他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了…

“她往哪個方向跑了…！”

侍女先是微愣，隨後，手指向一邊…

楚雲立馬大步邁出去，綠葉霜露，黑夜中，錦袍捲起大朵大朵花。

空氣有點涼，楚雲站在臺階之下朝那方向看了一眼。

看見黑夜中，金黃的琉璃瓦，勾起的屋簷。

他一個飛身，躍起，腳踩在屋瓦上。然後再幾個起落。

他邊留意著那留有水漬的腳印。

一路飛躍而去。出了梁王府，追到街道外巷弄。

楚雲終於相信水月漓的輕功不是蓋得。

他沿著腳印，一直追到京郊小樹林…。

終於，看見裡面跌跌撞撞一個白影…

他定了定神，然後才再一躍起。

然後落到她身邊…

水月漓拖著一身的疼痛，剛才一直在空中，已經耗費了體力，才跌跌撞撞踩著雜草，扶著樹木前行。

隨後，一抬頭，卻已經看見了側面一道白影站在那裡。

她斜眼看他，然後，一雙在黑夜中都瑩瑩水潤的眸，就算在黑夜，也遮不住那瑩亮眼眸發出的強烈的精光，那是恨意。

她一跌，恰好他一把將她扶起。

黑夜中，看不見他表情，只有一雙沉靜冷寒的黑眸。

“去哪兒——！”他手捏在她肩側，力道緊握。

“放手——！”她沙啞帶恨意的聲音。斜著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把要打掉他捏在她臂的大掌。

她用力，但是沒打掉。

她的身體，早就沒力氣…

“我問你去哪兒…！”

“殿下沒有資格干涉我的事兒…！”

楚雲不怒反笑“水月漓，你是覺得我治不了你是吧。我不是看在。！”

他觀摩她全身，一張小臉在月光下，透出慘白的白，唇也早失了血色。

還是怪他，下午才對她太不愛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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