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女的?!”
姬成玉承認這世上很少有事情能讓他脫離自己情緒掌控,如此的訝異,除了驚訝,他無法用其它情緒表達。
“哼——!”那岷山老人似乎並不買帳,驕傲抬頭冷哼一聲。
“你是哪裡的女娃娃,竟然也學會這解毒救人的工夫。!”
水月漓低頭,只做禮,口中卻不答
她怎麼回答,說她是大淵人,師承大淵有名神醫鬼谷子,雖然是錦國,這裡人也未必就沒有聽說過鬼谷子大名。
她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晚輩雕蟲小技,讓前輩見笑了——!”
“哼——!”這老人又冷哼一聲,卻向前幾步,走到這姬府小姐床邊,一面觀察著那縣主的臉色,眼眸卻飄向床邊床頭的小几上的藥丸。
他只抬手拾起碗,手指親自沾了一點那碗底的黑褐色的湯藥,搓幹,再拿到鼻尖一嗅。
“有蝮蛇的毒液,還有什麼…山參——!”
他話音剛落,卻轉了頭,瞬間,目光落到水月漓身上。
眼眸半眯,眼中透出危險的精光乍現,彷彿是審視罪人般咄咄逼人的眼神,道
“你怎麼會這套解毒法,這毒的毒名叫竹葉青——!”
是域內域外江湖人會用的一種毒藥,雖不劇烈,卻陰毒。
老者嚴厲的口吻,看水月漓的眼眸帶著審視,姬成玉眼中亦是困惑,他似乎才意識到能解這種毒的人按照老者的語氣是很不一般才是。
那麼水月漓又到底是何身份。
她既穿著打扮不像錦國本地人,可是,卻也沒有詳細道出自己的來處。
水月漓一愣。
眼中瞬間一抹冷色掠過
好厲害的老人,果然一眼就從女子身上症狀看出這毒。
可是,她現在又該如何解釋呢,實話自然是不行。
“回前輩,解毒方法是晚輩少年遊歷在大淵青峰渺時一位前輩那裡學來的,晚輩有幸見過他解毒,他見晚輩實在好求,便將自己平生積累傳授了些,還說,像晚輩這種年齡行走江湖,艱險不少,學些解毒的方法或許可以自救,他既然教,晚輩就學了——!”
“這樣就傳授你了。!”老人聲音拔高,眼神依然灼灼,只看水月漓,彷彿恨不得從她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他眼眸裡滿滿的質疑
“這麼少有的解毒方法會給你——!”
水月漓做了無謂的神情
“可能就是他跟晚輩有緣,誰知道他心裡呢——!”
江湖各種性格的人都有,有孤僻的,古怪的,也有俠義的,大度的。
有些人,門上來求拜師很多,可是他們並不把絕技傳人,而就算是插肩而過的人,他們願意親自教授一二,合了他們的話,那叫有緣。
水月漓的話,那老者怎麼看面上的表情都透漏出兩個字—不信。
但是好在他並沒有在這事情上糾纏太久。
好在水月漓至少救了人,而且用對了藥,他對此還是很欣賞的。
上前去給床上躺著的人診了脈。
診脈之後,覺得病人脈象趨於和緩,便放下心了。
“老夫原本是有猶豫的,但是思考再三,還是來了,不想你卻請了這樣的厲害的人物,已經不用老夫出手了。!”
“哈哈哈。!”幾聲大笑,說不清是自嘲還是無奈。
姬成玉在旁聽這句話臉上有些訕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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