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站起身來,看向周圍,指著給水月漓看。
花紅鳥鳴,一時間,繼續往山上走——
到了山頂,看見一扇緊閉的大門,上面的牌匾,寫著‘清風逐月’,水月漓愣了愣,上前主動拾起銅環敲門。
然後是一個約莫中年的道士上前開的門,見水月漓卻是一愣,待水月漓說明來意後,那道士方才明白了。
轉身去通知人。
水月漓隨後就見元櫻迎出來。
跟幾日前一樣,他一身素白的衣袍,交襟立領,頭髮束的整齊,面龐清朗俊秀。
一雙大眼,兩彎濃眉。
或許是隔了數日,以為水月漓不會再來找自己,哪知道,她竟然來了。
又見她後面跟了兩人,就熱情一起迎進來。
將水月漓請進裡面,經過一條長長的道,兩邊是修建整齊的花草,穿過一扇石門,元櫻的引進去的地方乾淨幽僻。
這便是較為私密的地方。
親自泡茶,用了山上自產的茶葉,水月漓喝著這味道倒是新鮮。
兩個人坐著自然會敘些話,大致問水月漓上山的目的
這次又將奔去哪裡。
水月漓都一一答了。
水月漓也順便把自己在大淵身份簡單講述一番
然後夜辰身上中了蠱毒的事兒也講了出來。
因聽水月漓提到‘蛇婆婆’,元櫻卻沉默了。
思忖半晌,最後卻道,其實並沒有聽說過蛇婆婆這個人,又問水月漓是誰與之提‘蛇婆婆’這名字的。
一時間,水月漓也驚愕,難道那個無極宮的姓紀的騙她。
但是,轉眼一想,不應該啊,她和那人又沒有結下什麼仇怨,他為什麼要騙自己。
正恍惚間
身後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
“元櫻,今天的功練了否,還一直坐在那裡跟什麼人聊天講的開心——!”
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威嚴沉鬱。
元櫻張皇的從石桌上起身,看向水月漓後面,只行禮道
“師傅——!”
然後只規規矩矩的站在那裡。
“這是上次抓採花大盜結識的朋友——!”
水月漓不轉頭心中納罕,什麼人能讓元櫻這麼敬畏,規矩服帖,轉過頭去,便看見一白衣長袍。
那人見水月漓眼神定了片刻。
而水月漓瞧他時也格外專注。
“原來今日這山上竟來了人——!”
那白衣道人冷言一句,不鹹不淡的語氣。
水月漓聽出他語氣,彷彿對自己不是那麼善意。
但是,管他呢,她還是規規矩矩先行了禮
“晚輩水離,今日來此叨擾,有冒犯之處,請前輩原諒——!”
那白衣道人鬍子朝兩邊一撇
“倒還是個知禮的——!”
忽然又側頭對後面的元櫻大聲道“無論如何,你每日的功課必做,卻不許懶怠,還杵在這裡幹嘛——!”
元櫻訕訕道“是——!”
臨走,又側頭對水月漓一番擠眉弄眼。
水月漓不知他想表達什麼,回應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元櫻走了。
帶著夜辰,水月漓也準備離去。
“等等——”
“咳咳——!”
與此同時,夜辰咳了兩聲嗽…
水月漓看向那道長,為剛才那沉沉的口吻不解。
那道長的銳利的眼就這樣掠過水月漓,紫兒,然後又停留到夜辰那慘白的臉上。
“咳咳。!”
紫兒扶住他,夜辰支起袖子還在咳。
“他是你同行,他是受了什麼傷——!”
水月漓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上前兩步,俯身道“他是在下師弟——!”
水月漓看了一眼夜辰“他中了毒——!”
那長青道人,兩步走近,也不能夜辰反應,已經抓起了他的手腕。
手指搭在脈線上
“你去吧,遜山派不是救病治人的地方——!”
水月漓提起的心又只能放下。
又看了那道長一眼,心中卻想,果然是道貌岸然,做出一副一身正氣的派頭,說的確是這樣冷清絕心的話,之前聽元櫻說起什麼保一方安平,她心中還認為這遜山派多正義呢。
也不知道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