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道人手中拄著跟枯枝,一路往上順著曲折小路上去。
一路上,兩邊芳草肥大葉重重疊疊下來,遮蓋了小路。
他一路往上,爬了半日,沿途休息。
落日之前,才到達峰頂…
山上人跡罕至,他一路上未見得什麼人,縱使有兩三個擔柴的樵夫,還有采草藥的,遙遙一望,便擦身而過。
他用掌力擊退了一隻虎,一隻財狼,一隻豹子。
手中的那根大棍子,也幫了他不少的忙。
到達峰頂時,他頓下,看那上面,一方橢圓形巨石刻著三個字
天澤峰
頂上除了一方几尺見方的平臺,一方四四方方的石桌,幾個石凳,什麼都沒有。
石桌不遠處,是碎石堆起的高凸…
蓬萊道人在那小小的平臺上走了幾步,在原地細細一番探視,最終,走到那高高堆起石碓處,他用手觸控了其中一塊,然後,圓形的石頭在手中一擰,‘哐’的一聲,那石碓赫然清開,面前是一個三尺見方的石洞。
蓬萊道人面上有微微的釋然。
走到洞門口,是一塊塊三尺來長的石板鋪成的臺階,蓬萊道人順著臺階往裡…
一眼望去,洞裡有從山頂疏漏下去的微弱的光,雖然現在天陰,亦是黃昏,勉強看得見路。
順著臺階往下走了數尺,突然,蓬萊道人一腳踩下去,發現那石板竟是鬆動了一塊,正愣住
“唰唰唰——!”忽的,有四面八方的類似箭矢的暗器飛過來。
蓬萊道人一驚,身幻化為影,閃開
後來他撿了地上的一支,看清,原來是木箭頭,上面黑色,淬了劇毒。
蓬萊道人只能更小心,再向那洞底走去。
洞底不大,也不過幾丈見方,洞中亦有一方石桌,這石桌—蓬萊道人保持著半尺的距離細細觀摩,卻比洞外那方打磨的精細,四四方方,連上面刻的花紋一條條線條分明,凹凸有跡可尋。
蓬萊道人隔著距離細細看,發現桌子四角皆有花紋,那花瓣雕刻的極為逼真,連花中的蕊,絲絲捲曲,異常逼真美麗。
蓬萊道人橫看豎看,他偏頭,幾個桌角的紋飾他都看了
細觀摩之下,他便更肯定了,這的確是一朵花,但是這到底是怎麼樣的朵花,蓬萊道人瞭解的花不多,但他也見過不少花,知道其名字,這花,近看像蓮花,蓬萊道人看它的紋路,它並非裝飾用,它是人故意人為一道道刻上去,那線路彷彿每一道有它的魔力般,讓人一眼注意到它,雖然看著類似蓮花,但那瓣的紋路又分明向人展示它並非蓮花。
真是怪異
蓬萊道人縱橫江湖幾十年,第一次讓他感覺到如此神秘又怪異的東西
不僅如此,石桌上還有一小小石盞,上下邊沿刻以那花瓣飾邊,中間是空的,卻有水暈開的拇指大的印痕,到底是什麼,又代表著什麼。
走近些,蓬萊道人還注意到,洞內石桌不遠處,還有一小小的邊沿不規則的水潭,水潭不過兩個石桌桌面大小,近看,潭底已經乾涸,有水流的痕跡。
誰鑄造了這個洞穴,留下了這些機關石臺,再往裡,發現挨著石壁的地方被人鑿出一小小數尺來長的平臺,蓬萊道人走近,從上面的灰髮現人活動的跡象。
看見牆上的印記,他一躍而上,用袖子破布飛快朝牆上一抹
“時序三秋,戊戌年戊戌日戊戌時,中原大肆一舉進攻討伐,敗,向北,三千里,天澤峰,隱匿”
下留小字,戊戌年辛丑日
“澤,來尋,探得,盡毀矣——!”
好似一聲長嘆
下留日期,戊戌年辛亥日
蓬萊道人再看時,用袖口在將牆壁上的灰在抹開一塊
原來是洞中人留下是記事,山中不知年月
所以,遇到需要記錄之事就這樣寫在牆壁上。
戊戌年,蓬萊道人反覆回憶,正是大淵的明德三年,透過這些記事,他幾乎可以斷定逃到這裡的人,一定是那黑蓮教教主。
“南俊相邀天澤峰,聚峰頂”
時間:壬寅年壬子月己丑日
再往下,沒有了,時間斷開在這裡
南俊?!南俊是誰?
再往裡,只看見那角落一堆白骨。
蓬萊道人近身那白骨看,已經是死了很久了。
白骨包裹在一堆灰色衣料裡
蓬萊道人沒有去觸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