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日子,世子出生一個月,假如王妃又懷孕,世子出生十一月,現在次年七月,嬰兒也只八個月,梁王府對外只道早產。
更何況,訊息才是還是延遲一個月才釋出出去。
府上奴才的嘴都閉的緊緊,尤其是內院的奴才。
誰都不知道梁王府府上的郡主辦的滿月酒實則推後一個月。
更何況,楚雲喜歡他這個女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滿月酒那日,一個大男人,時不時將小郡主抱在懷裡。
水月漓雖出了月子,可身體並沒有恢復過來。
恰好滿月酒那日,在床上躺著,也不能接待賓客,只讓管家幫忙照應,其他事情更管不了了。
齊王妃,文王妃,魏王妃帶了兩個側妃進京來,晉王妃都還有各府郡王妃,誥命。都來房裡看望。
*
午後,客人陸陸續續走的差不多了
門口卻才站了一個人
“珠兒,去吧!”
珠兒站在門前,對著門前丫鬟
“吳姨娘有要事求見王妃!”
紫兒聽見了過去
“讓姨娘外等一等。”說罷掀了簾子,朝裡面去了
水月漓不知何事兒。
姨娘進去,先行禮請安
原來是因為,今日賓客眾多,這吳姨娘越發覺得自己在王府後院力量太小,當初懷了這個孩子,那時,她也痴心妄想過,如果萬一生下男丁,她和水月漓同時有孕。
只是水月漓比她先幾個月。
她也知道這麼些年,王爺雖然每每也來她的馠軒院,一月那麼一兩次,例行公事。
原也沒什麼情分。
這麼些年,王爺雖然光顧馠軒院卻她從未有孕。
她也不去想這裡面蹊蹺,這恰好嫁入王府也五六年,可憐見的,老天賜她一個孩子,也不知是王爺憐憫她還是老天憐憫她,因為在她懷孕前的每次侍寢,王爺來馠軒院,凡侍寢的晚上,她都聞到王爺身上有股奇異的香氣,她也問過王爺,王爺說那是身上平日佩戴香包散發的味。
她少出後院。
只有王爺來內院來馠軒院一回,她才見著。
自然也就不知道那香包是否是王爺平日隨身佩戴。
生為女人,對很多東西都是敏感的。
而恰好是她懷孕前後幾次,她便再無聞到王爺身邊的這種香味。
所以,她有猜測,有疑慮。
可能王爺並沒有由心讓她生下他的子嗣。
她這個孩子,得來的不易,可能是王爺憐憫她歲數也大了,才賜給她這個孩子。
可是,如果是再年輕點,她也會讓孩子牢牢拽在手裡,可能萬一,有跟正妃一較高下的資本。
可是,看看今天,看看王妃身邊圍著的高門貴婦,皇室妯娌,她才知道她們的差距,她根本無法企及。
老天最後賜給她一個女兒。
看著手中嗷嗷待哺才半歲的女兒。
想到楚雲對水月漓所生的小郡主的貼心愛護。
而她的易菡,楚雲親賜的小字‘蘭’,她的蘭兒。
她現在便覺得,如果強行把女兒養在身邊,才耽誤了她的前途。
雖然作為母親不捨,可是一想到養在嫡母膝下,才是真正為她將來打算,她也忍痛割愛了。
水月漓就半坐在床頭,進來就看見吳氏那半虛晃的神色的臉,她也不答話。
就看吳氏走近。
吳氏總是那副怯弱的姿態,戰戰兢兢先問了安。
隨後,說話繞了很大一圈,才說明來意。
又怕水月漓不同意,乾脆跪在地上。
其實,從吳氏進門,看見她身後珠兒抱著的小娃娃那刻,水月漓猜到來意,但是卻不想著吳氏是如此思慮深遠一個女人。
她自知在王府的地位,楚雲寵愛都不及自己。
就想出了這一步。
如果作為一個女子,她心思是深。
但是作為一個母親,水月漓同情她也理解她。
養在嫡母名下,不過就是女兒家請夫子,女兒家琴棋書畫能受到更嫡女一樣的教育罷了,再者,以後婚配,也著實情況好上很多。
可是,水月漓也有顧慮,如果她養不好這個孩子,而且,她現在手中兩個,嗷嗷待哺。
她細想了要推辭。
後那吳姨娘卻嚶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