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太無利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是不是——!”
溫柳突然一把拉住楚雲的手臂,袖掩面當初哭了起來。
“你——!”楚雲的唇角冷情的抿起,眸色一絲惱怒飛快的閃過,手臂扯了回來
“我已經沒有了親人,失了皇上寵愛,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孤苦無依的人了,你。還不肯原諒我麼——!”
溫柳偏著頭,眼眶中蓄滿淚水,那晶瑩的眸更見瑩亮,恍然間,只覺得尤為可憐和楚楚動人。
如果是以前的楚雲,他不喜歡她,但是亦不反感她,自上次後,他對她多了戒備,討厭這種口口聲聲說愛卻做著傷害事情的行為和人品。
但是,他並沒有反感溫柳至那個程度,因為他從來沒在意過她所謂的對他的喜歡
自然也不會在傷害來臨意料之外。
然而,他現在,於她,關於她的一切事情,他是很平靜的。
尤其現在她這樣一種境況,如她說的,父兄被貶,懷孕時又失了父皇寵愛。
他沒想報復她
“那件事兒本王早不在意,溫貴妃以後善自珍重——!”
他冷峻的側臉,剛毅的臉部輪廓和線條,鼻樑高挺,轉身,邁著大步就那樣從御花園路上走開。
看著他剛毅挺拔的身影,溫柳站在原地,眼久久濛濛。
他還是沒原諒她,他並不肯原諒她,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好久,溫柳拾起手絹,抹淚
旁邊的丫鬟看她,內心也難受
只得輕聲安慰道
“娘娘是孕中多思了,還請娘娘不要難過才是,身體要緊——”
溫柳聽了這些,才勉強收了帕子,止住淚。
隻眼看向楚雲離去的方向,她依舊難過。
*
終於,已經六七個月,才看見一點肚子,水月漓無事在花園裡瞎折騰,紫兒守著她,按照太醫說的安胎的法子來,每日就王府裡走上半個時辰。
水月漓手撫上肚子,她很開心此刻肚子凸出了這麼點
甚至,這些時候,她真覺得小腹時不時感覺暖暖的,沉甸甸的,那種特殊奇妙的感覺,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懂。
她今日穿了玉蘭花紋樣織錦,只輕巧的挽了髮髻,一支純銀打造的朱釵,插在髮髻裡,柔婉清麗。
紫兒扶著她,兩個人不停在花藤下笑鬧。
楚雲遠遠走近,就看見這幅美景。
她的妻子,肌膚勝雪,清麗絕俗,花架上落在的一串白色小花在她的臉側,她的美把花朵硬比下去幾分,陽光從藤枝葉間疏落下來,暈散在她臉上,揚起的嬌小側臉便嬌媚無比。
楚雲差點看得呆了——
“夫君——”
水月漓先看見他,眯眼笑,甜甜叫了聲。
楚雲走過去,摟了她的腰,柔聲道:“怎麼風大還出來——”
水月漓甜甜的笑,老遠指了紫兒
“紫兒說給我做甜餅吃,我就出來了——”
紫兒轉頭側臉來,卻只是憤懣揚聲
“明明是小姐自己饞嘴,叫了紫兒做——!”
“這在王府,叫王妃,怎麼還叫小姐。”
楚雲的語氣有些沉。
紫兒一副懊惱的神情。行禮
“紫兒知罪了——!”
“知道錯了就好”楚雲的語氣不鹹不淡。
楚雲心情很好,他將水月漓輕柔鎖在懷裡。
水月漓被楚雲環腰,抱在懷裡,咯咯直笑
楚雲一手撫上她略凸肚子。
蹙眉,“這麼多日了,終於見這肚皮凸出來一點”
話語剛落,他擰成川字的眉宇忽的翻上些糾結
“只是,才這麼多日,這樣大的肚皮,便不知臨產——!”
他沒說下去,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沒告訴人。
任何人都沒告訴。
他這樣一講,水月漓兩彎煙眉都擰了起來,清澈透亮的杏眼睜的老大,彷彿面上蒙了薄薄一層輕霧。
不怪楚雲這樣講,這是她一直擔心的,如果這裡面真有東西,她實在不敢想象最後出來的會是什麼
會是肉球麼,在地上跳的那種。
一想到,水月漓便想哭了,沒勇氣生了。
“好了,漓兒。沒關係。沒關係,我們總要面對的,這樣已經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