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漓轉頭,回頭看岷山老人,見他一樣老眼中熒光顫顫。
老婆婆站在地上一愣,目光注視著這方向很久,忽然,卻手中柺杖指過來,瞪著那岷山老人,厲聲道
“十幾前年,我在興都望江樓上等你,卻不想你不赴約,你就是個沒骨氣的孬種,從前你是負心漢,現在在我心中更一文不值——!”
“華榮——!”岷山老人軟下聲音,語氣悲愴。
老眼自然的垂下去,帶著寞色。
“你明知道我根本不願跟你一較,你又何苦要為難自己——!”
眾人一看,這情形,敢情這岷山老人和這婆婆還真不是一般的敵對關係,如果說是敵人,感覺也是,可是言辭中有總有那麼些非常感情。
水月漓肯定面前的老婦人應該是她要找的蛇婆婆。
“哼——!”老婆婆氣勢不減,後只一聲冷哼,冷眼看岷山老人道“孬種就是孬種,何必要找什麼理由——!”
身邊的草蘭一把挽住蛇婆婆的手臂。
“原來婆婆認識他——!”
草蘭的臉上笑起來有兩個甜甜的酒窩。
那婦人對岷山老人沒好眼色,但是對草蘭語氣便柔軟了不少。
“你說的就是他救了你——!”
蛇婆婆突然轉了頭,側臉對向岷山老人,眼卻看向水月漓。
草蘭看了眼水月漓,笑容裡有羞澀,後靦腆的笑
“是的,婆婆——!”
老人如鷹銳眼在水月漓身上逡巡,拄著柺杖一步步過來,因為年老,她眼珠已經微微泛黃,見水月漓,道
“眼若桃花,光似點漆,都是禍國的妖姬,何必辨雄雌——!”
後來一看地上。又道
“也罷了,你既然救了我徒兒,按理我應該感激你,可是你放走了我精心養了半年的火蜈蚣,那可是精心養的蠱蟲,就這樣被你放跑了,那麼你說吧,這事兒咱們怎麼算——!”
“婆婆——!”
見蛇婆婆對水月漓面色嚴肅,草蘭在旁邊撒嬌似拽婆婆的手
那婆婆最後只轉頭嚴聲對草蘭
“就你太年輕,幼稚,外面什麼人你都信,對你一點恩情你就要掏心掏肺的恨不得拿命來報答——!”
“婆婆——!”草蘭最後的聲音只能小下去。
水月漓見此,上前道抱拳道
“小輩來這興都一趟,是由木前輩引薦,特意來找婆婆的,實不相瞞,小輩並非錦國人,只因為師弟因小輩守護不周被人下了蠱毒,來尋求婆婆幫助,一路跋山涉水,路途遙遠,卻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讓婆婆救我師弟的理由,若婆婆能解我師弟身體蠱毒,小輩當感激不盡,願送上微薄診金,聊表謝意——!”
蛇婆婆聽水月漓說完,卻是半閉了眼,唇角彎曲,雖面上有笑意卻不答眼底。
最後冷笑的語氣
“怎麼,難道在你眼中,老身就是那麼個貪財重利的人麼——!”
“你看我住這破房子,自然就以為我貧婆子一個,我自然是需要錢的…!哼哼。”
說罷,柺杖便重重的落到地上。
其實來這一趟求助之旅前,水月漓心中早有準備,既然這些都是身懷技藝之人,那份他們經由歲月堆疊起來的功夫,是有資本對得起他們的刁鑽和任性。
他們如今的能力已經可以讓他們家財萬貫,錢財不會重視。
他們出手一般只對對自己脾氣和興趣的人。
水月漓隨即低頭,語氣誠懇道
“晚輩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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