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做夢夢見它，沒有千百迴夢繞。

卻這彷彿就是潛意識裡的，她靈魂，時時牽掛著的，歸屬感。

“你便在這裡吧——”

老者道。

他帶著亮光的眼，怔怔看水月漓…

“這裡是長生之地，而你，本就是一枚仙果。在這裡，絕對的安全，沒有人會打殺你，你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你不會寂寞，這裡有虛空，虎牙等神獸，這個地方，有你想要的世間一切的資源”

水月漓的眼眨了眨，她沒有立刻講話

因為她的心是有些落寞的。

這裡，風輕雲淡，蒼涼蕭索，一切很美，又彷彿滿是虛空。

心伸展出去便是無邊際的斑斕色彩，並且滿滿的塗在心上，包裹的厚厚一層，卻獨獨淒涼的感覺分外清晰。

不是這裡看起來淒涼，而是心裡覺得淒涼。

他老者鬱郁的眸色看她，以為她不會再說話。

便轉身而走，長袖輕擺，翻起微微的波動。

“仙翁，請留步。”

隨即，水月漓出聲道。

她美麗清澈瑩亮的眸子，跟那池中的水一般晶瑩。

她眼底有略微的亮光泛上來。

“仙翁知我不是常人，也亦道小女子乃神果，雖然小女對這一切渾渾噩噩，並不能完全弄明白一些事兒，但漓兒已經相信仙翁所說，我果然不是尋常人，然而，雖然我接受，相信，但是，並不喜歡這裡”

“它什麼都好，唯獨缺少漓兒心中裡的那個他…。”

那白髮仙翁轉過身道

“你不用懷疑什麼，你是被你師傅用來降生而報復大淵的工具，鬼谷子曾喜歡虢國的公主，同時，他當時被請入虢國皇宮，被人善待，他對前朝虢國是有感情的，大淵明德帝搶了他喜歡的女子，柔公主，再則，虢國也被他們攻破，傾覆了整個虢國統治，他知道，鳳鳴果核遺落人間是什麼意思，所以故意選擇了和楚天離也就是明建帝有感情瓜葛的侍郎夫人。”

水月漓瞪大眼

“您說我娘。”

白髮老者淡然目光瞟她一眼

“當初去向鬼谷子求診的侍郎夫人，除了你娘，還有誰。”

“可是我娘跟明建帝。”

白髮老者道

“你知那麼些幹嘛，你現在已經不是世俗的人類了，那些東西，與你無干。”

他並不喜歡面前的女子問東問西的。

他看水月漓的眼。

然後不耐解釋

“明建帝自然是曾喜歡過你娘，只是這些，你爹並不告訴你罷了。”

水月漓一臉震驚的表情

她是真不知道。

老者不耐看她不管她是真的不知曉也好，還是其他

他是查過日誌簿的。

知道關於明建帝這一段往事。

“你師傅借用了你師弟的手，他將秘密都寫在棉帛上，最後拿密匣封起來。”

白鬚老人道

世間一切他怎會不知曉？！

“他也並不想害自己兒子，所以他是有反覆思量的，如果天下平順，四海昇平，那麼也是可以保住這個秘密，不拿出來，不以他的一己私心害天下蒼生，但是，顯然那藥王谷的少谷不知道最後做了何種考量，然後將這天大的秘密告之了皇上，隨後，便是你的末日，天下的末日。”

老人道。

仿若豁然開朗，水月漓聽的明白了。

彷彿一些不明白的也懂了。

只是，現在才將她放在這裡，單獨一個人放在這裡，永永久久的一個人在這裡。

如果是以前，她不怕孤獨，就算那虛無的消極陪伴終生，永永遠遠。

她也是並不怕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她不願意了，她有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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