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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辰。你還好麼。！”

“咳咳咳…。！”客棧的兩間房都瀰漫著濃濃的藥味…

水月漓將藥碗端到夜辰床邊，看著碗裡濃濃的黑色的藥汁，夜辰蹙眉，水月漓將頭偏轉過去…

“這是補藥，我在裡面放了多種藥材，我們還要一路南下，怕你的身子承受不住。！”

夜辰抓著藥碗的手顫抖，但是最終咬咬牙，一口喝下。

“漓姐姐…！”

看見面前的女人靜淑和婉，在她身上有一種別的女人無法比擬的妍麗，夜辰的眼帶著淺淺的眷念落在水月漓臉上。

水月漓冥想間輕輕側了頭

“嗯？！”

夜辰愣了片刻，將手指邊喝完藥的垂落的空碗遞了過去。

她美麗的容顏，只是這樣看著，就夠了。

*

翌日。

都穿戴起床，夜辰坐在妝鏡前，水月漓拿著牛角梳，站在夜辰的身後，看他細長的髮絲垂在背脊上。

一襲青衣，袖口已經洗的發白，卻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看著銅鏡中凹下去的雙額，消瘦的臉頰，久病纏身，讓整個人多了一絲病容，卻有股靜雅的氣質在。

束髮纏帶，今日，這發是水月漓親手梳的。

“今日這發是我親自梳的，怎麼樣，還行麼——！”

水月漓看鏡中清瘦的臉，笑。

夜辰看著銅鏡中的女子，一樣也笑了。

還是他的漓姐姐最美…

*

午後，收拾了包袱，店小二牽了馬出來，水月漓在店前停留，終於，還有一個穿著青色大袍發須半百的老者站在門口。

後面還帶著一個人…

水月漓走過去定睛一看，那可不是元櫻麼…

他怎麼下山來了。

“小女娃，你想好了麼，我願意陪你走這趟去興都，可是路途遙遠，沿途可謂兇險——！”

水月漓提了韁繩，轉過頭，輕拍了拍馬頭，回頭道

“我師弟身上的毒，必須得解…。！”

“多謝前輩如此幫助——！”

岷山老人抬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的人，看夜辰那泛著青色的消瘦臉頰。

“走吧…！”

水月漓看向岷山老人身後的元櫻，元櫻最後只能笨拙的用手撓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師傅讓我下山和你一道，我可不是出來遊玩，身上揹著任務，回去可要交差的…！”

水月漓輕笑了笑，現在她可是男兒身的打扮，路上就她和紫兒兩個女子，其餘三個盡是男人。

“既然如此，一起上路吧——！”

她笑了笑，牽了韁繩在前。

然後一行人亦緩步朝南邊出發走去…

一路上

“小女娃，為什麼我三番五次邀你拜我為師，你就總是笑，不說話，你到底。到底要不要做我徒弟啊…！”

見水月漓不答。

果然又急了，吹鬍子瞪眼，氣的那兩片花白鬍子一陣上翻…

“你到底想不想做我徒弟，你應一聲啊，你。你可知道，這錦國。哎。除開這錦國，有多少人想要讓我收他為徒，我竟是一個都沒答應，你看我都已經下血本帶你去興都，那麼遠的地方…！”

水月漓終於受不了他的嘮叨走開了。

急的岷山老人在後面扯著長長的褲腿長袍，抬起手急追

“哎。哎。哎。你別走那麼快啊…。你。你。我說…。！”

然後，水月漓頭也不回，只牽著馬朝前一步一步走的更快…

走的久了，眼神亦是有些渙散。

恰好這初夏，從天而降的白花花的太陽，若不是這是片密林，人走在路上會被這太陽曬的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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