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蓬萊道人更肯定自己的推測沒錯
太和宮外長長的走道前。
“陳公公,送藥進去呢。皇上已經昏迷過去兩次了。”
張公公手裡拿著拂塵彎腰,看著帶著端著湯藥的小公公的陳公公,於是說道。
“是啊。一中午,忙慌慌的,內侍又跑了各親王府,郡王府,連帶後宮娘娘,都站在寢殿門外,等著侍疾呢”
陳公公頷首“那咱家就先走一步了。”
*
楚雲驚駭。
原來這背後還有多是他不知道的事情。
“錯——!”夜辰道“鳳鳴果當然有讓人長生不老之效”
蓬萊道人走近一步,黃褐色的眼珠散出精光
“那麼說,你是知道這鳳鳴果在何處?”
夜辰眼裡的光閃了閃“實在抱歉了,這小輩還真不知道。”
楚雲擰了擰腳步,片刻,下了決心,一把將門推開。
“哐——!”
門板打在兩邊門框,發出一道清聆醒耳的聲音。
丈外之處,站立的兩個人,一身青衫,托出那青年男子纖細精幹的身軀,墨髮用青色玉冠束起,說不出的出塵俊逸之感,而對面寸長距離,於他相對的,便是一白底藏青色一身道袍道骨仙風,飄逸不羈的蓄著長鬚的白髮仙翁。
而連個人相對的面,勢同水火
兩個人看見楚雲站在那裡,面上的神情顯然一怔。
“王爺——!”
楚雲抬起一支手走進,點點頭。
“父皇那裡需要斟酌用藥,父皇的一病也一直由你們監管,現在情況危急,你們卻在這裡,爭鬥些毫無意義的話,快去吧,養心殿,太醫都等在那裡,若父皇身體出了問題,你們這些做醫師的,一個都別想脫罪逃跑”
蓬萊道人抬起袖子拾了拾頭上的汗。
他們在這裡待了半晌,並不知道皇上病危急。
蓬萊道人先行一步,眼看身後的夜辰。
見楚雲站在房中原地,夜辰也並沒有立即走的意思。
“唉——!”嘆了口氣,一甩袖,轉頭走了。
一身青色長衫,衫袍落地的夜辰,此刻看他,便有一股說不出的清朗。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梁王爺,其實我對你沒興趣,把漓姐姐給我,你知道,我的嘴不是很緊,放手水月漓,放了她,至少你還有一雙兒女,皇上臥病在床,他現在可需要藥引,你懂我的意思吧,剛才那走的人的話你也聽見了,如果讓別人知道水月漓就是那長生不老的聖物,皇上不會放過這機會”
“得不到的,我就會毀了她…”
夜辰在楚雲身邊寥寥幾步,此刻,他並不怕楚雲,兩個人都是知根知底,特別是他對楚雲,楚雲的性格,他也摸了七七八八。
這個男人,還真是深情,對水月漓,有種偏執的忠誠勁。
然而
還在他得意洋洋間,只覺得面前人影如幻,有中西在自己眼前一晃
“噗——!”他胸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楚雲再從後背又給他一掌。
這一掌,用了七層的功力,夜辰覺得自己內臟都被震碎了。
“她是我的,你不夠格”
“我留著你的命,不是讓你去皇上面前出賣她,而是,看在你的她師弟的份上,殺了你怕她傷心,我,不願讓她傷心,我能為她做的,承受的,你一絲也比不上,如何與我相爭”
“你也不必拿皇上時時威脅水月漓,威脅本王,這裡沒有人,本王不妨告訴你一句,本王就沒把皇上放眼裡——!”
他轉頭,看他,黝黑的瞳孔,那目光灼炙,他一身月牙白錦袍,周身瑩色光流動,垂在地上的,是他高潔如山顛雲的氣質,和那不可一世的傲然。
“你。”
夜辰痛苦的半蜷縮在地上,看向楚雲,卻一時間口中到處是血。
楚雲的武功厚積薄發,氣力渾厚,挨他一掌,可能斃命,更何況,兩掌
只是,他沒有殺他,他明顯有顧忌,顧忌是什麼,夜辰不知道。
“你一個親王,懂什麼愛,你哪裡有愛,你能說你愛她什麼麼,我愛她,我才愛她,你細想她為你付出過什麼麼,她愛的也是我,你根本不算什麼,懂不懂,你不算什麼,她曾親手餵我吃藥,曾幫我梳過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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