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抬頭，面上神色有些黯然，整個人便有些萎靡。

“皇上下的旨，入天牢，然後那些的宮女太監，個個用刑，皇上說了，一定要雍和宮有人肯出來認罪——！”

水月漓臉色慘白，身子一歪，栽倒在椅子裡。

“這不是屈打成招麼——！”

她身上一陣寒涼，將身上的披帛緊了緊。

*

是誰，到底是誰，設的這連環的圈套，婉妃，針對婉妃實則針對楚雲。

如果，如果婉妃只是一介寵妃，那些人為什麼會如此費盡心思對付一個女子。

對的，婉妃背後是楚雲。

那些人要對付的是楚雲。

水月漓猛的一個激靈。

到底是皇后還是楚睿，亦或者，本來就是他們一起設計的。

水月漓按捺不住。

前來推開書房的門。

她看見裡面亮起的紅燭

“是楚睿。是楚睿對不對——！”

她看他。

楚雲亦看她，他一身素錦，渾身流出的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氣質，整個人氣宇非凡。

楚雲的眸深冷。

“素錦已經死了——！”他說。

水月漓眼睛猛的睜開“你的意思。那些人偶…！”

“是楚睿——！”楚雲眼眸半斂“他利用了素錦，然後借母妃的手將她處死，所以，那些做布偶一早就做好了，布在雍和宮的周圍。！”

“可是素錦跟了婉妃十多年…！”所以，婉妃對素錦是深信不疑的，家養的丫鬟。

楚雲唇角勾起譏誚的笑

“水月漓，你知道，天底下，只有一種東西，會讓女子不顧一切，付出，甚至為之丟掉性命，主僕之情又如何，雖然素錦在做這些事之前內心並不是沒有過掙扎，水月漓，你知道那是什麼麼——！”

他走近，她看見他唇角拉的更高

“愛情。！”

“那些蠢女人，她們以為她們得到了真正的愛情——！”

水月漓臉色一寸一寸發白。

她繞過他，拖著長長的粉紅輕綃裙襬。

“楚睿引誘了素錦——！”

她倒吸一口涼氣，完全有這個可能，楚睿又是那麼玉樹臨風，儀表不凡，他又有那樣尊貴的親王爵位，如果換成一般的女子，是很容易就三言兩語中招，栽倒進去。

所謂的進入愛情的漩渦。

“而後，他故意讓素錦在母妃面前漏馬腳，讓她有所察覺，然後依照母妃的性子，定會將素錦處死——！”

水月漓心一寸寸涼，呵，這男人的心，還真是涼薄。

素錦估計死前都不知道，自己實則被人利用了。

她死在她自以為的愛情她願意付出的悽美的愛情。

“也就是說，那挖出來的巫蠱之物，其實它的罪魁禍首一開始就死了——！”

楚雲重重的點了下頭“是——！”

他轉身回到座椅上坐著，所以這才棘手。

而這一刻，水月漓還是很欣賞楚雲的，這個男人在短時間就理清楚了整件事情原委。

“可是現在怎麼辦——！”

“那麼，小產的事呢——！”挪開兩步，她又問

楚雲抬了抬右手，水月漓的眼落在他參金線織成的斜紋的袖口。

楚雲眼平直前方，神情怔了怔。

“一樣的手法，只是，這次被中招的是長信宮的宮女——！”

水月漓聽到這裡，心裡忽的有點堵。

就因為那張看起來英俊不凡的臉，一副有著精緻五官的皮囊，可真是好用啊，這些傻女人。

“為什麼是長信宮——！”水月漓轉頭看他，雖然，對這一切，她也不認為他講的完全對，她相信，他一切也只是推斷和自覺。

但是，她覺得他說的應該都是準確的，至少有重點。

“他無法在一個在宮中長達幾十年的妃子宮裡做這種事情兩次，一來，雍和宮大多是跟了婉妃幾十年的人，如果他沒有絕對把握的情形下，並不敢輕舉妄動，這反而會暴露他，素錦，她跟在母妃身邊，多次出席朝廷宴會，所以見楚睿的機會大些，有見面的機會才會有接下來，其他宮人，一年到頭，足不出戶，是難得見到宮外的男人，楚睿，他要找這樣的機會也難得，所以，沒有這樣多的機會，孫嬤嬤在母妃宮中管理底下人多年，底下人被她管的服帖，再有這樣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