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斷出誰是兇手,可是,我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必須要你的幫助,其中我也會怕,怕自己估算錯誤。!”
“可是你並沒有。!”
水月漓道
楚雲又講到“楚睿引誘長信宮宮女,並且讓她幫他辦事兒,你可知道,凡是上位者利用一個人,凡是他再沒有利用價值又對他具有威脅,若不是真心願意收服,接下來的就是除去她——!”
“楚睿他知道這個道理,我也知道…!”
“他不能急著殺了那宮女,因為那樣太過顯眼,所以只能買通御醫,掌握好毒藥的劑量慢慢的讓她死——!”
“而我,守株待兔,我必須要讓那個宮女認罪,其實她認不認罪已經不重要,重要是她手裡有楚睿的信物,只要證明這件事兒不是母妃乾的,我能將所有的髒水潑到誣陷,陷害這一層,我叫的冤屈,父皇他心裡便越發明白,那就是母妃被人陷害,流產是陷害,那巫蠱更是,從而引向朝廷一直都存在最敏感的問題,立嗣,讓父皇明白這是一次黨派之爭,婉妃是被人誣陷的。!”
“所以,這巫蠱之事兒能不能找出兇手已經不重要了。”
“楚雲…!”
聽著耳邊他決然的語氣,決意的話語,她心疼他這麼多天的堅持,然後讓皇帝打消了處置婉妃的想法。
她悽悽叫著他的名字,然後一隻手搭在他的頭上,另一隻手輕柔撫摸他側臉。
“漓兒。母妃於我很重要。!”
水月漓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
“做那木偶的人已經死了,罪魁禍首已經死了,如果皇帝非要找出個人來,這件事兒就相當棘手——!”
“那麼——!”
“我買通一個丫頭,雍和宮的,讓她自己承認那木偶是她所為,但是她做這個並不是詛咒皇上,而是母妃——!”
“我讓她自己承認她是嫉恨母妃,嫉恨她平日苛待她,反正在天牢裡她們日日面臨刑訊始終要死,不如,她死的爽快些,然後,我讓她家人滿門富貴作為補償——!”
水月漓忽的袖舉在半空,她遲疑道“可是,皇上會相信麼——!”
楚雲的眼眸黑了下來,盯著一處,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父皇,他要的,只是一個能下的臺階,他已經知道母妃是被人陷害,而朝廷中人人觀望著這件事兒,沒有一個合理的說辭一個明確的處理,是敷衍不過去的,只要給他找一個臺階,只要那宮女背了全部的過錯,並且將詛咒引到母妃身上,父皇他心驚於此,如果那個詛咒並不是對他,他心裡的結也解開,所以,母妃就有活路——!”
“楚雲——!”
聽著他講,水月漓只覺得心越發的疼,為什麼,明明是父子,卻成了最不可信賴的人。
而他,這麼多天連日的奔波,也就為著這些事。
那麼,事情就靠一段落了麼
流產和這巫蠱事件。
她眼落在他精緻側臉,看他睜著眼沉默著的模樣,她覺得心忽然疏開,畢竟這些事情告一段落了。
“那日,那李公公來,我就知道是你安排好的。!”
她柔柔的紗袖從他臉上拂過。
雖然他也告訴她,他有計劃安排,但是,她還是知道,那肯定是他計劃裡的一部分。
轉了個身,楚雲只道“那時,必須有皇上身邊的人親眼見證,還必須是皇上身邊的老公公,這樣,去皇上面前稟報時,皇上不信都不行——!”
李公公是他的人,會聽他調遣。
“有李公公親眼所見,長信宮的宮女太監皆聞,這件事兒便昭昭,就算是衛妃想要否認也無用——!”
因為李公公會一五一十的把真相告之皇上,而他要的結果,便達到了
水月漓眼眸一轉,眸如點漆,她便不明白,為什麼楚雲對衛妃如此忌諱
他怎麼會想衛妃會否定。
但是她也不願意去問他,結果如何無意義。
只要婉妃無事,他不再這樣瑣事纏身,她便滿足了。
許久,被他的頭枕著,她腿疼,便將他的頭擱開
站起來。
“王爺今日來妾身的院落用膳吧,妾身午後臨行時,吩咐小廚房做幾樣新鮮吃食,留著晚膳用——!”
“嗯——!”應了一個‘嗯’字。音量適中,不輕不重。
水月漓回頭,沒想到他應的這樣爽快。
*
餘暉散盡,寧頤院的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