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倒是沒聽清是什麼,彷彿是什麼‘辦法’,又是‘丹藥’一類的詞——!”
水月漓沒往心裡去。
她繼續喝茶。
然後,再晚一點就上榻歇息。
*
翌日,水月漓起了大早。
來這皇宮也有十來天了,她還沒好好逛她所處的院子。
只是聽身邊宮人說,星月公主將前幾個月帶進宮的那些美男放了不少出去,她竹蘭殿後面,人都空了。
不得不謂可能是水月漓等的打擊,這位公主也意識到自己這樣帶人進來太膽大妄為,有為自己招致災禍的危險,想當初,帶進來的人,除了水月漓一行人,其餘都關進竹蘭殿後面的閣樓裡,僅供著吃喝。
水月漓是覺得這兩天竹蘭殿裡面給人的感覺都清靜了不少,原來是這個緣故。
院子裡種的蘭草,薔薇,月季,恰好這月季開花,開的很好,滿枝滿枝的。
水月漓伸手去摸。
然後就看見元櫻穿著一身白色道袍。
“水姑娘起來的挺早——!”
水月漓轉頭,對他笑。
“你也早——!”
元櫻獨自朝一顆古柏樹下走去,選了一塊地兒,盤腿而坐,吐納氣息,開始練功。
水月漓邁步過去,離他不遠處的地方就蹲著看他
她第一次看見元櫻練功。
難道這些人練功時都如此的認真麼。
她看元櫻,閉著眼,高高的鼻子鼻頭挺翹,五官俊朗而立體。
她站起來,看了會,實在無聊,又轉身回去了。
元櫻還在忙那郭妃的事兒,他想要找證據證明那郭妃是有罪的,對當初少女失蹤她是知情並且是主犯,雖然她現在將為嬪,關在內侍監,可只等這事兒一過去,難保她會東山再起,皇上又能耐她如何——!
皇上對她的縱容,只怕法也壓不住她。
最好的辦法,現在趁火打鐵,斬斷她一切作惡的可能。
只要真相擺在皇上面前,昭告天下,如此大罪,皇上也包庇不能。
可是,要找到那證據也並不容易
*
昨日,蛇婆婆又在皇宮裡待了一天。
這老嫗從以前的聞名江湖至現在整個錦國都出名了。
都知道有一位老嫗揭了皇榜,進了宮,為皇上治病。
加上今天,已經三天。
皇上的病雖然已有起色,但是依然半清醒半迷糊間。
而離使臣使離錦國—花蕙公主的出嫁日只剩兩天。
花蕙公主出嫁,應該是皇宮要舉行盛大典禮皇上出席,攜百官相送。
可是現這樣,別說親自相送,能不能從床上爬的起來都是問題。
可是,兩日後的公主出嫁慶典,還是要舉行的。
皇上招了這次使臣的首楚雲進來。
進入寢宮內殿。
身旁便站著這次醫治的皇帝的民間高人蛇婆婆。
皇上幾個日夜沒有安寢。
一從床榻上坐起,接連咳嗽,身體便更見衰弱,雖然之前的症好些,彷彿根並沒有斷。
皇上眼眸深深的凹陷了進去,哪怕是短短几日
見楚雲進去,行禮,便吃力的從床上掙扎起來
就要囑咐些話。
若他不能親自送花蕙公主,便請楚雲沿途善待她,畢竟那也是他妹妹,更何況,他是存了一份愧疚之心。
看那副模樣,倒像是要大限將至。
蛇婆婆在旁道
“其實皇上的病,並非不能不得治…!”
皇上虛弱的抬起眼,氣喘
“你說什麼——!”
蛇婆婆看了一眼地上半跪著的楚雲。
一想著是外邦使臣,聽見了也無妨。
蛇婆婆抿了抿嘴。
上前,那蒼老的臉滿是皺紋,暗暗的色,蜷縮起來的五官,燈火之下,便皺的像個核桃。
“皇上的病還有希望——!”
那乾元帝也不急著要吩咐楚雲什麼,只一手撐在床榻
乾裂的唇,無力的盯著那蛇婆婆
“你說朕的病。!”
蛇婆婆眼眸垂下,聲音平淡無波
“皇上的病其實並非全沒希望——!”
“可是,你那會說——!”
說了他這心病,世上無任何草藥可以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