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謹問到“王爺需要什麼——!”
楚雲道“去拿包紮的布條和藥酒來,記著,悄悄的,別驚動人——!”
那小廝一愣,隨即拱手道“是,王爺——!”
這小廝本就是大淵派過來,楚雲的左右手。
機靈,也聽話的很。
一轉身就骨碌跑的沒影。
楚雲回到房間,先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錦緞為她包紮,他坐在桌邊,抓著她的手指用力按住止血,也這樣故意弄疼她以顯示自己的怒意。
怒不可竭。
“水月漓,你長膽兒了——!”
“誰給你權利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的,你把我當什麼,在你心中,本王到底是什麼——!”
給她紮好了,他才覺得怒氣更盛。
其實,水月漓這樣也痛,那麼劃自己一刀誰不痛啊。
她只是一想到那皇帝,到底有些不忍心而已。
小廝推門進來,“王爺——!”
側頭一看,看見水月漓在裡,一愣。
楚雲上前取藥,“記著,今晚看見什麼,聽見什麼,全都給我忘記,以後給我裝聾做啞,否則沒命,下去——!”
那小廝一聲不吭下去。
楚雲端了藥酒和紗布進來。
藥酒擦在指上,水月漓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楚雲黑臉
“現在知道疼了。!”
“那位乾元皇帝,你要知道,有沒有藥,都治不了他,那老婦人說的對,他得的是心病,他捨不得他的寵妃,亦不能給錦國百姓交代,他的病症不在你這裡,你給一大碗血給他也是無用——!”
他一語道破。
“而且,他很怕跟你進宮那道士朋友對這件事繼續查下去,只要事情一旦證實是郭妃所為,那麼,該死的不只是郭妃,還有他自己,他心裡清楚的很——!”
*
整個皇宮,一晚上就聽見彷彿侍衛交班換班的聲音。
天亮了,整個宮廷平靜的一如往常。
沒人知道那晚皇上內殿裡發生了什麼。
水月漓這兩天便歇在楚雲的會館。
足不出戶,又暗中派人聯絡紫兒通知自己的住處。
紫兒也是聰明的,按水月漓吩咐,一切先不要打草驚蛇。
聽皇上身邊的人說,楚雲那裡打聽的訊息,乾元帝的病在水月漓消失那晚之後,突然加重,沒人知道原因。
因為蛇婆婆並未完全醫治好皇上的病,已經被太后譴退,而那蛇婆婆也並未出宮,而是悄無聲息間去竹蘭殿找了元櫻。
並且那天后,留在了沁芳閣。
只剩一天,就是花蕙公主出嫁的日子,皇宮裡更是忙了起來。
每日臨朝的宮殿,那長長臺階的左右石柱,都裝點了。
而一日之後,也便不知道元櫻能不能將那案子徹底破了,證據握在手上。
而最後那一日,正午午時之後,未時一刻,元櫻懇求能進入殿內,親自求見皇上,而皇上不見。
原來,元櫻的確拿到了證據。
便是那狄陽門的門主,也就是郭妃的師兄,曾在江湖中有些名氣,少年氣盛,稱黑麵刀俠,雖然那狄陽門被搗毀,從江城都移向興都的老窩被端,查到一些信件,便也牽扯出很多荻陽門門主和郭妃的一些陳年舊事。
除了私情,相道的相思之情,還有則是,有郭妃親筆回函的信件。
只要將證物交由大理寺,又大理寺親自來審,一查筆跡,就可知是否郭妃親自下筆。
那麼便可以肯定,拿郭妃和少女失蹤案脫不了關係。
當初那郭妃監禁時,那荻陽門內部有人知道大廈將傾,便要各自跑路,官府出面抓了了些頭子。
然後也抓到了這件事兒明面上最大的主犯,便是那荻陽門門主。
那荻陽門門主收押,受盡了千般酷刑,咬牙也沒把郭妃供出來。
然後,他死了,反而在他的老窩裡發現他和郭妃曾私下相通的罪證。
裡面提到了許多煉丹細節。
用少女的心頭血和皮肉,能夠使之青春永駐,郭妃是寵妃,這麼多年,乾元帝的後宮只寵她一個,寵到能為她荒廢朝政,寵到願意把全國最貴重的東西都堆到她面前,供她挑選,而寵妃也會害怕,郭妃也是聰明的,最害怕的就是年歲增大,容顏變老,然後便失去皇帝的寵愛。
郭妃一直想要求保持容顏年輕不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