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別。被這樣,放手…”
坐在原地良久,終於看不過,姬成玉才出手,只看著水月漓,眼中帶著懇求,勸
“離兒,他是我遠房堂弟,看在我份上,你放過他吧”
水月漓被姬成玉攔在前面,看顧少卿卻不解。
“他不是大淵人麼,怎麼成了你的弟了,他不是荊州首富顧寶富之子嗎?”
姬成玉凝重了色,好久,才一聲長嘆。
“當年先皇血洗衛氏皇族,除了保留他那支,其餘都被清理殆盡,要知道,錦國本來就是小國,人不多,衛氏一族人丁不興旺,再被他那樣一搞,整個錦國都沒有幾個皇族後裔了,子玄他是平東郡王之後,平東郡王原本就甘於平庸,本本分分一類人,然則,先皇還是不放心,當時先皇派出的暗衛血洗。
無奈之下,平東郡王將唯一出生三十三天的嫡子轉手給家中老奴僕,他有一妹妹下嫁大淵一商賈人氏,他託老奴將自己兒子帶出府,平東郡王原本是老親王的嫡子,府邸一直建在錦州北挨著大淵國邊緣,他也是得了我二叔指點,將兒子帶出大淵,躲避追殺,收養在妹妹底下,才保住了他一條命”
水月漓寒這臉,看在姬成玉的面上,她才沒有強行要顧少卿的命。
打鬥了好一會兒,她消耗了體力,坐回桌子旁,拿茶杯端起喝了一口茶水。
“因為他有血海深仇,所以才在我們大淵,立志要學到本事兒,他差點連我師弟都給殺了。”
顧少卿被水月漓逼著,剛才的他以為自己都要命喪她手。
這些年,知道她的名他都躲著她走。
卻不想,今日在這裡遇上了。
有姬成玉在面前護著,他便也不怕了。
剛才被她逼得,此刻,聽她講出的話
他不怒反笑。
“哥,你叫她離兒,你可能不知道這個女人吧,她心如蛇蠍,你只看她外表長了一副善人的皮囊,然則,她比蠍子都毒”幾次差點要了他的命“大哥,我覺著,你還是不要和這種女人來往吧,你不知道她還有個好夫婿,她那夫婿可是比她有名多了,她夫婿是——”
‘噌’又一根筷子直直射過去。
沒打到顧少卿,卻直擊他身後架子上的瓷瓶,發出一聲清呤空響。
顧少卿接收到水月漓惡狠狠的眼神。
竟然被她那眼神嚇的,不自覺噤了聲。
隨後,吞嚥口水。
姬成玉被他的話,攪的有些暈乎,他未回過神來。
“你說什麼,什麼夫婿。”
水月漓笑了笑,趕緊上去。
“姬兄。咱們。這個不提。今日來,咱們就是敘舊。來坐下,喝酒。喝酒。”
跟賠笑似得,她態度客氣又小心。
姬成玉是很容易自在開懷的人,既然水月漓如此講,他便也不深究,水月漓給他面前酒杯摻了一杯酒
他也不客氣,端之起來。
“今日既然我在,我們三就暢飲一番,子玄,也別僵著臉了,過來坐著”
他沉聲道。
如果子玄一直這樣,在外人眼裡看來,他便是連女人都不如了。
姬成玉哪裡知道,顧少卿是被水月漓壓怕了,當初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來。坐著,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水月漓看顧少卿一眼。
其實,他們現在也說不上多麼深仇大恨,他就這樣敵意看她幹嘛。
他顧少卿,不僅是無藥宮宮主,顧家還一直為齊王辦事兒,復仇在他心裡,可能是一早便產生的吧。
怪不得當初,她查他底,顧家的底,然後有屬下告訴她講,原本顧家二少爺由接生嬤嬤接生出來是個閨女,然則,滿月酒時,卻成了少爺,當時市井才傳著,原來有這麼一故事兒在裡。
他想做的那些事兒,也可能是跟自己從小想要復仇有關。
然則,顧家這麼大的家業,也有助於他復仇。
然則,老皇帝已死,他兒子現在錦國皇帝,衛姿,也不成氣候。
他還一定要報什麼仇呢。
“來。來。坐下。我敬你一杯。”
這萬江樓的叫花雞,甲魚,乃是一絕,還有此時節的佳菜,鴨子酸筍湯。
*
幾個人喝的醉醺醺,酒足飯飽。
臨時道別後,姬成玉目送水月漓乘坐一輛翠幄青綢車,跟著婢女離去。
自己也才轉身,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