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果然是個黑心的傢伙。
“既然選擇了跟你一道走下去,我就要做些驚天動地離經叛道駭人聽聞的大事件,才能跟你的名聲並駕齊驅。”
“喔?”他好整以暇地笑著,大手卻暗暗拂過她單薄的裡衣,眼底升騰著熱氣。
那雙星辰般的眼瞳裡閃過一道精光,她主動摟住他的脖頸,涼涼一笑,“溫柔嫻淑的良妃我是當不了了,不如就做奸妃如何?把這世上女人不敢做的,全都一併做了,跟你一樣,唯恐天下不亂。”
“佞王配奸妃,正好。”他將薄唇壓上她的唇,滾燙的熱吻裡肆意糾纏,許久之後,他才抬起那張情慾滿滿的臉。“真好。”
只是等龍厲還想做些什麼,卻聽著自己面前的女人窩在他的懷裡,紅唇微啟,雙目緊閉,已然發出輕微的呼吸聲,她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她,縱然身體還有危險的訊號,但內心湧著更多的是情感,不再是迫切的霸佔,而是珍惜的憐愛之情。
他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跟自己並肩作戰的女人。
這種心情,是他二十多年來從未體會過的。
……
“四小姐,馬上就要到清風亭了。”許媽媽在馬車裡低聲提醒。
原本在打盹的康如月馬上坐正身子,如臨大敵,拿起隨身攜帶的銅鏡反覆地照著自己的那張嬌美臉蛋,還有些緊張地詢問。“我怎麼樣?看起來是否能壓過她的風頭?”
“四小姐的容貌,那當然是沒得挑的。”許媽媽恭維道。
話音未落,馬車卻顛簸了一下,康如月一個不穩,若不是許媽媽眼疾手快地抓住她,她險些磕碰上車廂的門框。
馬車徐徐停了下來,有什麼斷裂的聲響,充斥在空氣裡。
許媽媽喝道。“車伕,你怎麼趕路的!”
“許媽媽,車軲轆斷開了!”車伕納悶地跳下車,檢查了一番,只能苦著臉說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也不知為何好好的車軲轆壞了,不過幸好清風亭就在眼前了。四小姐,要不奴才這就騎馬回去再駕一輛馬車來,不過這一段路,只能麻煩您走過去了。”
許媽媽虎著臉,掀開簾子下了馬車,走過去一看,果然是一邊的車軲轆壞的不成樣子,但是抬頭一望,約莫只有四五百步路,就能到清風亭,也就不再多話。
“趕緊回去,路上可別再出岔子了!”
馬伕唯唯諾諾地卸下了一匹馬,趕回去救急了。
康如月由著丫鬟扶著走下來,清風亭就在山腳下,可是路上不少石頭砂礫,讓身嬌肉貴的千金小姐踩著精緻繡鞋走上這麼一段路,她哪裡受得了?
才走了一半路程,便直呼累了,中途歇了下來。
丫鬟識相地站在一旁,緩緩搖著手裡的仕女畫團扇,給康如月帶來徐徐清風和涼意,許媽媽則老練地打量著周遭的風景,休息了會兒,主僕三人繼續往前走,清風亭裡卻空無一人。
“她還沒到?”康如月等的有些不耐煩了,眼梢微勾,語氣更差。
今日並非是單純邀請秦長安來看山腳下的春花浪漫,她跟許媽媽商量了一計,既然靖王已經對靖王妃有所不滿,不如她們趁熱打鐵,把那個女人徹底變成一個男人看不上眼的棄婦。
所以,在她還未曾進門之前,就要有所行動,不能失了先機。
康如月三番五次地送來拜帖,秦長安一次次地回絕了,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不更是坐實了靖王妃氣量狹小,太過嫉妒嗎?
她打算在賞花的過程中,假意摔壞了腳,那麼,最大的嫌疑人除了秦長安,再無其他人選。
不但為自己婚前博得了有教養、有耐心、委曲求全的好形象,更要讓秦長安善妒的一面被世人所知,同樣在靖王的心裡埋下一根刺,對秦長安更加疏遠,那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微風徐徐,一輛大紅色的華麗馬車從不遠處駛來,馬車的正面簾子上,用金黑兩種繡線繡著靖王府的徽記,看得康如月瞳孔一縮。
秦長安下了馬車,康如月已經笑盈盈地走過來,比起在康伯府那晚,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康如月怎麼看都是個美人,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更別提此女精通裝扮之道,哪怕身上珠玉環繞還能不讓人覺得繁複和累贅,會覺得寶氣流轉,毫無庸俗之感,今日一瞧,又是精心打扮過的。
真搞不懂,今天她來,到底是賞花的,還是賞人呢?
但今日的康如月,收斂了幾分性子裡的驕傲,十足的溫婉迷人,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