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護衛:“拿著侯爺的帖子,將她給我送去京兆尹府上,就說她夜闖侯府,無端傷人,還出口誣賴好人!”
月華沒想到廉氏非但不承認,竟然還反咬一口,要狀告自己。她倔強地抬起臉,憤怒地瞪著廉氏:“正要去官府為香澈擊鼓鳴冤,我就不信,蒼天在上,還沒有一個能討還公道的地方。”
“公道?是該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知道一下,究竟什麼才叫做公道?”
常凌煙已經拿了菱花鏡子,檢視自己臉上的傷口,氣急敗壞道:“告訴那京兆尹,本小姐就要她褚月華的一張臉皮!”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常樂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慌忙喝止住護衛,然後轉身同怒髮衝冠的廉氏好言相求:“都是一家人,這樣對薄公堂實在有失侯府顏面。”
廉氏理直氣壯地撥開常樂侯上前阻攔的手:“你個窩囊廢,眼睜睜地看著凌煙受欺負,不出手教訓這為所欲為的賤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息事寧人?你難道就不想想,幾日後太皇太后壽辰,凌煙這張臉可是關乎她一輩子的大事!”
常樂侯又轉身為難地看跪在地上的褚月華,她亦是怒目而視,哪裡會低頭輕易善罷甘休?
他此時便如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又逃脫不得。
有護衛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啟稟侯爺,夫人,邵大人求見。”
“邵大人?他來做什麼?”常樂侯不由自主地扭頭去看廉氏。
廉氏望了一眼地上的褚月華,忙不迭地吩咐:“無論是為何而來,總是不能讓他看了笑話,趕緊帶邵大人去前廳吃茶,就說侯爺馬上就到。”
話音未落,廳外就有急促的腳步聲傳過來,有人朗聲道:“子卿不約而至,還請侯爺及夫人見諒。”
層層疊疊擁堵著將月華包圍的護衛們閃開一條通道,邵子卿依舊一身雪衣華服,墨髮披肩,風華絕代,疾步而至,衝著常樂侯彬彬有禮地略一拱手:“子卿參見侯爺。”
常樂侯也只是空頂了一個侯爺的名號,因此見了邵子卿,立即緩展了眉眼,也拱手還禮道:“邵大人來訪,有失遠迎,還請客廳說話。”
邵子卿一雙丹青妙目卻只鎖在月華身上,微蹙了眉頭,怒氣如熾,勉強壓抑了,依舊溫潤一笑:“不麻煩侯爺,今日冒昧登門,實則是因為這位月華姑娘。”
“喔?褚月華夜闖民宅,傷我愛女,正要交由京兆尹衙門法辦。怎麼?邵大人是來替她求情不成?”
廉氏見邵子卿話音一轉,偏向了褚月華,立即先發制人,給月華定了罪過。
“呸!賊喊捉賊!”褚月華不屈地抬起頭來,一雙柳葉彎眉緊緊蹙起,挑起了凌厲的眉峰。
邵子卿不溫不火地勾唇一笑:“此乃貴府家事,子卿不便摻言,此行只是為太皇太后壽誕一事而來。皇上命子卿負責督辦太皇太后壽禮,還需月華姑娘從旁協助斟辦,事情緊急,不得不冒昧地夜擾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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