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一擲,去假傳聖旨,暗算鶴妃?朕想不明白,短短一兩個時辰的時間,他是從哪裡尋來那麼多有毒的黃蜂?”
陌孤寒狐疑地打量她,眸中閃爍的疑惑令月華心頭瞬間湧上一股悲涼。與其說,他是在詢問,還不如說,那語氣是在詰問,反問!
他是在懷疑自己,但是偏生,月華給不了他答案,月華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替君遲尋來這麼多的黃蜂?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位“主子”又是誰。
“妾身也不明白,既然鶴妃娘娘想刨根究底,為什麼不命人將君遲捉拿起來,嚴刑審訊,反而是不由分說地命人將他亂箭射死?當時君遲手無寸鐵,想要活捉輕而易舉。”
陌孤寒一怔。
“這樣就可以死無對證,然後攀扯到妾身的頭上是嗎?”
月華說這樣話的時候,有些咄咄逼人,她無畏地抬頭,望著陌孤寒,眸中滿是質疑與悽然。
“朕到你這裡來,鶴妃並不知情。”陌孤寒也有些氣惱:“朕說過,只是不放心你,專程過來給你送香囊。”
“並不知情?可是她總是應該明白君遲為什麼要暗算她吧?還用得著皇上過來問妾身嗎?她害怕自己當初虐待君淑媛的行跡敗露,害怕君遲說出,他拼了性命去暗算她的緣故。這個真相,比她那副花容月貌的臉被毀,更可怕!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命人殺人滅口了,是不是?”
“褚月華,你如何會有這樣深沉的心思去猜度別人?你可知道,鶴妃的臉徹底地毀了,那些黃蜂尾針皆有毒,她縱然是保住了性命,可是卻保不住自己的容貌。當時情急之下,為了自保,的確可以理解。”陌孤寒緊蹙著眉頭,對月華的神情裡略微帶著不滿。
“那皇上的意思是說,只可以別人猜度月華,月華不可以質疑別人是嗎?”月華覺得鼻樑有些泛酸,趕緊眨眨眼睛,將湧上來的淚意生生逼回眼底。
兩人在一瞬間有些沉默,陌孤寒亦是被辯駁得啞口無言,空氣在那一刻,彷彿凝滯住了一般,不會流動,它裡面的人和事也全部靜止。
“朕......只是想追查事情的真相而已,褚月華,你用得著這樣激動嗎?”
月華突然就覺得面前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一次次委屈,使她再也無法容忍!
“皇上是不是還想說,妾身與君遲狼狽為奸,是妾身唆使君遲去暗算鶴妃的?”
陌孤寒也望著她,眸子裡隱約已經升騰起怒火,熊熊地燃燒起來,眸底已經有熾熱的溫度在擴散出來,氣急敗壞:“你非要將朕想得這樣不堪嗎?”
月華強作堅強,悽楚一笑:“那皇上不就是來興師問罪的麼,否則又是來做什麼?”
“做什麼?”陌孤寒向著月華步步逼近:“朕可以做的事情很多,褚月華,你在冤枉朕。”
月華倔強地瞪著陌孤寒,毫不示弱。她曾經一次又一次地示弱,收斂起自己的傲氣與稜角,在陌孤寒跟前百依百順,可是到頭來,他仍舊還是這樣質疑自己。
“皇上您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了?沒事,月華已經習慣了。您說,月華應該如何招認?我認輸了就是!”
陌孤寒這次徹底地被激怒,月華的倔強與不屈令他瞬間升騰起征服的**,引燃了他身體裡狂暴的引線。
月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陌孤寒已經將她緊緊地禁錮了起來,一張俊美非凡的臉陰沉沉地壓下來,狠厲道:“那朕便教教你,如何招認!”
月華心裡已經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掙扎著想要逃離,卻是無可奈何:“不要!”
“已經晚了!”陌孤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然後低下頭,不由分說地壓在了月華的唇瓣之上。
月華緊抿著櫻唇,伸手去推拒他堅硬如鐵的胸膛,陌孤寒心中一狠,臂彎使力,將她使勁地貼合在自己的身上。
月華感覺自己的腰快要斷了,情不自禁一聲悶哼,陌孤寒趁虛而入,立即侵佔了她的唇舌方寸之地,霸道地,帶著懲罰的意味,狠狠地蹂躪她的唇瓣。
月華努力將身子後仰,想要逃脫他的索取,緊繃的腰身卻引來陌孤寒愈加狠戾的懲罰。他的大掌從她後脊樑上輾轉而下,將她一把托起,緊緊地嵌合進他的懷裡。
月華心裡升騰起一股驚恐,瑟縮著,滿面楚楚。
他的人,他的手,他的唇,包括他的氣息都那樣霸道,容不得自己的反抗。
月華開始妥協了,不再掙扎,眼淚卻洶湧地淌出來,委屈地零落如雨。
陌孤寒感覺到了唇角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