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參與了此事,步步緊逼,與此事又有沒有關聯呢?難不成是太后以常至禮的性命來要挾李氏,迫使李氏栽贓給自己?
感覺可能性又不是很大,畢竟太后一黨與常家處於兩個對立面,太后要顧忌著太皇太后,不可能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威脅常家的人。
此事錯綜複雜,月華縱然是想破腦袋,也理不清其中頭緒。
第一天過去,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夜間,她躺在床上,眼睜睜地盯著帳頂,思緒萬千,將自己清秋宮裡的宮人一遍遍過濾,思慮誰有可疑之處。
窗子輕微地響了一聲,極是輕巧,就像是風吹的響動。然後被輕輕地推開了一條縫。
月華終於警覺起來,窗外有人!
是誰這樣大膽?這可是皇宮!
她猛然坐起身來,一聲低喝:“誰?”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便輕巧地從窗外翻了進來,順手掩上了窗子:“是朕。”
月華緊繃的弦方才鬆開,有些哭笑不得:“您怎麼會從窗子裡進來?”
陌孤寒調侃道:“朕也想嚐嚐偷香竊玉的滋味。”
月華趕緊撩開被子下床,外間值夜的宮人已經聽到了動靜,掌起燈來,壓低聲音問:“娘娘可是要起夜?”
月華正要喚人進來伺候,陌孤寒“噓”聲道:“莫出聲。”
月華立即會意:“不用,只是覺得有些悶,起來開一下窗子透透氣。”
值夜宮人惶恐道:“娘娘喚婢子一聲就好,這都是婢子的差事。”
月華佯作打個哈欠:“你歇著就是,有事情我自然會叫你。”
宮人應是,輕手輕腳地退下去。
陌孤寒一把攬住了月華的腰,就不由分說地低頭封住了她的唇舌,霸道而專橫。
月華一時動情,伸臂勾住他的脖頸,整個嬌軟無力的身子就像藤蘿一般纏繞上去,氣喘吁吁。
她從來都沒有這樣熱情過,陌孤寒有些意外,在她耳畔低啞一聲輕笑:“想朕了?”
月華抬起眸子,一雙眼睛在暗夜裡也如晶亮璀璨的寶石一般,流光溢彩。她老老實實地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這嬌軟甜酥的一聲鼻音,顫顫巍巍,帶著鉤兒,帶著火花,瞬間點燃了滿室激情,澎湃起巨大的浪潮,將兩人淹沒吞噬。
陌孤寒是火,月華是水,水撲不滅這熊熊的火焰,但是大火卻能輕而易舉地煮沸這一汪春水,逐漸沸騰起來,歡快地叫囂著,翻湧著,蒸騰起灼人的熱浪。
陌孤寒打橫將她抱起,月華依舊勾著他的脖子,玉臂輕顫,胸膛起伏,吐氣如蘭。
“妖精!”陌孤寒的唇舌如飢似渴地掠過她的眉眼,唇舌,玉頸,貪婪地深埋進她的頸窩。
月華緊簇蛾眉,咬唇齧齒,嬌嬌怯怯,將嬌啼婉轉全都哽咽在喉間裡,偶爾有一兩聲低低嗚咽。
陌孤寒愈加賣力地挑逗,橫衝直撞,猶如脫韁野馬,衝鋒將士。
月華哀哀央求:“輕些個,莫被人聽了去。”
陌孤寒低聲悶笑:“怕什麼,你我名正言順的夫妻,又不是偷情,”
月華捶了他肩膀一下:“翻牆而入,偷香竊玉,不是偷情是什麼?”
陌孤寒愈發覺得刺激,興奮莫名,只覺箇中滋味果真與往時不同:“以後朕便這樣經常來,就如南唐後主約會小周後那般,偷偷摸摸的,最是有滋有味。”
月華不依,掩面嬌羞道:“宮人不明就裡,還不知怎樣背後嚼舌根哩?傳揚出去,月華豈不遭人唾罵?”
那副嬌羞顫語的模樣委實令陌孤寒動興,難以自抑:“朕的女人,誰敢背後說三道四?”
一時間便如蛟龍滕海,揮汗如雨,渾身蒸騰起騰騰熱氣,滿室旖旎。
雨歇雲住,嬌啼聲罷。
月華蜷縮在陌孤寒的懷裡,仍舊嬌喘吁吁。
陌孤寒一把捉住她頑皮的指尖,繃緊了身子:“昨日見你似乎腰疾又犯了,如今可還好些?”
月華微嗔道:“適才讓你憐惜則個,你怎麼絲毫不留情,如今想起來問了?”
陌孤寒一聲低笑:“聽說你昨日便飛簷走壁,上房揭瓦了,自然是沒有大礙。再說了,朕賣力一些,你不是一樣受用?”
月華將頭埋進陌孤寒的胸前,身子就如煮熟的蝦子一般,悶聲悶氣道:“你安排了人進來保護妾身,也不說一聲,害我疑心。”
“疑心你也不能以身涉險,大半夜地爬到屋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