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直接酥了陌孤寒的骨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的確有些意猶未盡。”
後來,陌孤寒忙得焦頭爛額,一連數日都沒有時間去看望月華,怕她困在清秋宮太悶,差遣了蘭懷恩以監視的名頭過去陪她說話。兩人一個打絡子,一個繡花,指尖翻飛,悄聲說著體己話。
月華最關心的,自然就是案情的發展,畢竟時間過了一多半,七日之限迫在眉睫。
懷恩對於朝堂之上的事情一知半解,但是她也知道,形勢極複雜。朝堂上沈氏一黨,聯同許多大臣,聯名上書彈劾月華,藉著常侍郎的案子誇大其詞,給她安了罪名許多,跪求陌孤寒嚴懲。
對於那些迂腐的老學究,他們的三寸不爛之舌遠比他們的才學還要厲害,皇帝的後宮有什麼風吹草動,在他們的眼裡,無異於草莽造反,邊關烽火。
皇帝妃子如雲那是荒淫好色,後宮蕭條那是不為皇室興盛計,皇帝專寵那是妖妃禍國,比敬事房裡專門伺候皇帝**的太監管得都寬。
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月華,常家假傳懿旨一事令他們瞬間就興奮起來,猶如打了雞血,一番口誅筆伐,在朝堂之上滔滔不絕,將月華貶斥得簡直十惡不赦。
再加上背後有沈氏一黨上躥下跳地攛掇鼓動,這些老臣就只差以死明志,流傳千古了。
月華倒是躲了一個清淨,禁足在清秋宮,被陌孤寒變相地保護起來。而陌孤寒,自己扛起了巨大的壓力,急不得,躁不得,有苦不能言,左右為難,還要日夜焦慮國事,家事,天下事。
這些,陌孤寒差人叮囑懷恩,全都瞞過了月華,不能在她跟前吐露半個”難“字。
懷恩帶給月華的第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是常凌煙受詔進宮了,這在整座紫禁城都掀起一陣不小的波動。
月華身處險境,岌岌可危,太皇太后不聞不問,在她被禁足的第二天,朝堂之上正鬧騰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直接悄無聲息地將常凌煙接進了宮裡。
宮裡人將目光從清秋宮,轉移到這位侯府二小姐的身上,議論紛紛,各種猜測。
大家都說,皇后怕是要失勢了,這件官司足可以將她從雲端摔落下來,直接跌落進泥濘裡,就連皇上和太皇太后也保不住她。太皇太后覺得她已經沒有了指望,所以,才將目光放在常家二小姐的身上,怕是有意讓取而代之了。
太皇太后的舉動對於月華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人對於已經被棄之不用的月華更加不會手下留情。
月華自己心知肚明,常至禮一事,可以說是常家有難,第二次求到她身上,而她極為堅決地拒絕了,並未伸出援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怕是就此惹惱了常家,惹惱了太皇太后。
如今自己官司纏身,外人看來,完全就是不可能翻身的一場浩劫,太皇太后另外有些謀劃,也是情理之中。
她突然就有一點不好的預感,患得患失。因為她突然想起,自己進宮之前,邵子卿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陌孤寒真正中意的皇后人選是常凌煙。
這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小心翼翼的,又不敢直言不諱地去問陌孤寒。
如今,常凌煙進宮了,再加上太皇太后的撮合,兩人會不會舊情復燃?陌孤寒會不會為此而欣喜若狂,又會不會忘掉她褚月華?
她不敢問陌孤寒,面對著他的時候,心裡就生了膽怯。唯恐,兩人之間的柔情蜜意,就是一個虛幻的泡泡,五彩斑斕,卻禁不得絲毫的碰撞。只要陌孤寒一句話,一抬手,就徹底地碎了。
月華十分關注常凌煙的訊息,她雖然依舊是打著侍奉太皇太后的名義,暫時居住在慈安宮裡,但是太皇太后委派了四五個宮人伺候她,宣了教習嬤嬤教導宮中禮儀規矩。飲食起居等各種規制儼然就是個主子。
顯然,常凌煙也並不是以宮人自居,雖然不像是在侯府裡那般盛氣凌人,不可一世地囂張跋扈,在太皇太后跟前也是安分守己,乖巧可人,但是私底下對於宮人們呼來喝去,又挑三揀四,十分地難以伺候。
宮裡的女人都好奇,月華問起泠妃等人的反應,懷恩也不過一聲輕嗤。
“大家全都眾口一詞,對常凌煙進宮一事不聞不問,就那般晾著她,消消她的氣焰,讓她尷尬。否則正眼看她一眼,都是對她的抬舉,失了我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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