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落了他的面子,會不會突然翻臉,被他嗯...狠狠地懲罰?
“當初,當初麼,你不辨是非,還那樣兇巴巴的,嗯......到了!”
馬車果然停了下來,月華一把推開陌孤寒,逃一樣地跳出車廂,然後轉過頭來,瞪著步塵:“皇上不提起,月華倒還果真忘了,好像我和步統領之間,還有一筆賬沒有清算呢?”
步塵一愣:“什麼賬?”
月華並不回答,只是不懷好意地盯著步塵上下打量,然後對著隨後下車的陌孤寒道:“當初步統領那兩鞭子,月華可記憶猶新呢,這個仇,皇上可要替我做主。”
步塵聽她舊事重提,不禁有些愁眉苦臉,望著陌孤寒,滿是委屈。
陌孤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嗯,言之有理,妻子受了委屈,朕這做丈夫的,的確是不應該袖手旁觀。”
“不是......這......我也太冤了吧?”步塵暗自嘀咕一聲:“都說新人娶進房,媒人扔過牆,果真不假。以後絕對不敢摻和了。”
月華俏皮地展顏一笑,陌孤寒寵溺地瞥她一眼,兩人一起相攜進了酒莊。
酒莊裡,掌櫃與夥計見二人氣度不凡,便知道定然是大主顧,忙不迭地上前,格外殷勤。
陌孤寒丟擲一張銀票:“最好的酒來兩壇,裝到朕......我的馬車上去。”
掌櫃接過銀票,立即喜笑顏開,吩咐夥計麻溜地去做,然後繼續喋喋不休地介紹自己另外的美酒,煞是熱情。
陌孤寒不耐煩地一擺手,打斷他的話,這時方才有空插嘴問道:“掌櫃,跟你打聽一樣事情。”
掌櫃的點頭哈腰道:“客官儘管請問。”
“前幾日,有沒有一個腿腳不靈便的男人過來你這裡買老白汾?”言罷一指靠窗一排酒架:“就那種罈子的。”
掌櫃嬉笑道:“我這裡人來人往的,客人委實多,一時間想不起,您說的是哪位?”
“他以前經常在你這裡沽酒,也是一直常喝這種酒。”
“你說的是守墓的魯三?”
月華猛然間便激動起來:“正是正是,他前幾日是不是回來了?”
掌櫃的點點頭:“好生生的守墓的營生不做,也不知道跑去哪裡了,混得那樣悽慘,一身的破破爛爛,拄著根打狗棍,我還以為是叫花子呢,差點一盆水潑出去。”
“後來呢?”
“沒想到他從懷裡摸出二兩銀子來,軟磨硬泡,非要買一罈老白汾。酒鬼我是見得多了,可是這樣潦倒還惦記著喝好酒的,我是第一次見。後來被他歪纏得煩了,又影響我做生意,就賠錢給了他一罈。他喜滋滋地抱著就走了。”
“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裡?他如今又在哪裡住?”
掌櫃搖搖頭:“神經兮兮的,什麼都沒說。就他那副落魄的樣子,還能在哪住?有個破廟容身就不錯了。”
繼續再問,掌櫃的也是一問三不知。
線索斷了,月華有些失望。
陌孤寒同她一起出了酒莊,疑惑道:“如此說來,這魯三買酒就是為了去祭奠你的父母,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他又為什麼要離開墓園不敢露面呢?”
月華也正疑惑不解:“魯伯當初是自告奮勇,說要給父親守陵的,說父親對他有恩。這許多年裡,我生活拮据,他也從來不計較這些。我也奇怪,他為什麼要離開。當天又是發生了什麼?”
陌孤寒沉吟片刻,抬頭道:“走,我們去找褚慕白,讓他全城搜查此人。他腿腳不方便,總是好找。”
陌孤寒一句話提醒了月華,只要魯三還在京城,他身上有這樣大的特徵,還怕不好找嗎?
兩人上車直奔褚慕白府上。守門侍衛並不識得陌孤寒與月華二人,倒是見過步塵,告訴幾人褚慕白被邵子卿拽去醉夢浮生吃酒了。月華聽說過醉夢浮生,那是一處吃花酒的所在,聽說邵子卿就是那裡的座上賓,沒想到他竟然扯上褚慕白,臉上略有慍色。
陌孤寒一愣之後,倒是眉飛色舞,望著月華調侃道:“你這義兄竟然也開竅了,委實難得。”
月華心有不快,又不敢在陌孤寒跟前表露出來,只悻悻道:“你的臣子跑去吃花酒,不務正業,你倒樂見其成。”
陌孤寒爽朗大笑:“子卿素來風流不羈,朕若是管束著他,估計他寧肯不做這長安左相,也要做那浮生醉夢的入幕之賓。當初,朕三顧茅廬,請他出山,我們就曾經約法三章,其一就是不得約束他的私人生活,胡亂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