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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罪己詔

月華以為,自己今天已經勇敢地邁出了這一步,以前塵往事成功地勾起了陌孤寒對自己的憐愛,就是做好了將自己獻給他,被吞吃殆盡的心理準備。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她心裡又擂響了退堂鼓。

她頭上開始沁出溼熱的汗,猶豫自己是應該繼續躺在這裡,像一條死魚一般,放任陌孤寒的摧殘,還是逃之夭夭?

陌孤寒的指尖已經從她的領口,一路攀山越嶺,戀戀不捨地滑落到她裡衣的絲帶上,只消輕輕地挑起一角,就會露出裡面緋色的肚兜來。

她身子驟然僵硬,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陌孤寒的眸子裡已經隱約帶了得逞的笑意,有莫名的情緒在蠢蠢欲動。

月華低聲囈語著翻了一個身,將床裡面的錦被抱在懷裡,遮掩了外露的春光。

聽衣帶窸窸窣窣,有衣服滑落到地上的聲音,然後,寬衣解帶之後的陌孤寒長腿一抬,便邁上了月華的暖炕,撩下帳子,躺在她的身邊,長臂一舒,將她攬進懷裡,用錦被裹住了兩人滾燙的身子。

“果真醉了麼?”

陌孤寒的話音裡帶著笑意,用下巴摩挲她的頭頂。

月華背身對著陌孤寒,努力調整了呼吸,作樣酣睡。

背後的人默然不語,只有粗重的呼吸聲熨燙著她的頭頂。

陌孤寒的懷裡真的很舒服,熱騰騰的,好像被暖陽包圍,滿身都滋生出慵懶的舒適。萬千毛孔張開,月華喝下去的酒便逐漸沸騰,湧到頭頂上,摧毀她苦心的偽裝,霸佔了她的意識,最後一絲清明逐漸被抽離。

“朕有那樣可怕嗎?你為什麼要躲著朕?就不能像別人一樣討好朕一次嗎?”

陌孤寒突然附在她的耳邊說話,有酒香自他喉尖溢位,繚繞在她的鼻端。她覺得酒意愈加地濃了,身子逐漸不聽自己的使喚,慢慢地癱軟,被陌孤寒動人的酒話誘拐著一點一滴地墜落下去。

耳畔縈繞的氣息愈加溫熱,她整個耳根都熱燙起來,然後,陌孤寒溼熱柔軟的唇直接含住了她精巧的耳垂!

“哄”的一聲,好像乾柴裡丟下了一隻火炬,半昏半睡的月華情不自禁地身子一顫,轟轟烈烈地燃燒起來。

她難耐地嚶嚀一聲,陌孤寒的唇舌好似得到了鼓勵,愈加放肆,將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含在唇舌間,肆意地蹂躪。

月華的氣息愈加地粗重,喘息間醇厚的酒香帶著令人意亂情迷的慌亂,勾起陌孤寒身子裡的躁動,骨節修長的手指在她身上緩緩遊弋,所到之處,熱潮洶湧。

陌孤寒用牙齒輕輕地撕咬,月華含糊囈語:“難受,好難受!”

“竟然果真醉了。”陌孤寒在她耳畔無奈地低語:“還是醉了討喜,你醒著的時候太清冷。”

月華使勁地掙扎,一翻身,便將腿圈住了陌孤寒的腰,吃力地攀過他的胸膛,扭過頭去,趴在床沿上,然後......吐了。

月華直到第二日,看到一臉鐵青的陌孤寒時,還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揉揉宿醉的額頭,冥思苦想,也沒有想起,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他。

尤其是,陌孤寒身上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飛了,被子下的他上身是裸著的。

難不成昨夜自己酒後亂性,然後......嗯啊了?

“哼!皇后倒是睡得心安理得啊?”

月華惶恐地跪在床上請罪,小心翼翼:“妾身昨夜酒後失態,莫非做了什麼錯事?”

陌孤寒依舊臭著一張臉,怒瞪著她,冷哼一聲:“皇后自己做了什麼錯事,難道不知道嗎?”

月華低頭看自己的衣服,竟然一點也想不起昨夜自己被陌孤寒抱上床以後,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滿心懊惱與委屈,恨不能將頭勾在胸前,磕磕巴巴道:“皇上恕罪,妾身...妾身......是不是酒後亂狀?”

陌孤寒將胳膊從錦被下面伸出來,枕在頭後面,悠然調侃:“朕委實沒有想到,皇后酒風竟然這樣差。醉酒之後,簡直...喪心病狂...唉!”

他別有深意的一聲輕嘆,似乎一言難盡,令月華愈加無地自容,羞愧難當。而身子因為冷,忍不住瑟瑟發抖。

“妾身,酒量不好,氣力也不大...皇上足可以......”

她想說皇上可以反抗的,可是轉瞬一想,自己雖然渾身痠軟無力,但也不像是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荒唐事啊?

話說了一半,愈加羞窘難當。

寢宮外榮祥小聲地咳嗽一聲:“啟稟皇上,您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