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李騰兒的衣袖。
李騰兒“嘻嘻”一笑:“那倒不必了,泠貴妃動輒要打要殺,騰兒又膽小,還是退避三舍的好。否則騰兒性命是小,兩國和談關係是大。”
李騰兒愈是遮遮掩掩,便愈加令陌孤寒耐人尋味,清冷的略帶責問的目光便轉向了泠貴妃。
李騰兒不待陌孤寒詰問,已經反過來握住了月華的手,見好就收,勉強應道:“還是去你的清秋宮吧,好歹耳根子清淨。”
月華也立即知趣地向著陌孤寒與太后行禮:“不打擾太后和皇上用膳,月華告退。”
陌孤寒沉默不語,太后自然迫不及待,唯恐陌孤寒再留下這兩個惹禍的根苗,趕緊揮揮手示意泠貴妃:“回吧,你們都有心了。”
鶴妃見無戲可看,不甘地站起身來,跟隨在月華與李騰兒身後扭著腰肢一併出了瑞安宮。
李騰兒拉著月華一路疾走,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腿腳利落,將魏嬤嬤落下幾丈遠,氣喘吁吁地追趕不上。
李騰兒斜眼看看身後的魏嬤嬤,貼著月華耳邊悄聲問:“這婆子是你身邊的老人?”
月華點點頭:“她是我阿孃的陪嫁丫頭,我阿孃走了以後,一直和我相依為命。怎麼了?”
李騰兒略一沉吟,搖搖頭,壓低聲音道:“我覺得她和你未必便是一條心。”
月華一愣:“為什麼?”
“看她自昨夜就一直小心翼翼地提防著我,害怕我跟你說什麼悄悄話,肯定是別人的眼線。”
月華不以為意地笑笑,像李騰兒這樣尷尬的身份,又生得這樣妖媚,別人不提防才怪呢?更何況是處處殫精竭慮為自己著想的魏嬤嬤?
“公主多心,自從我阿孃走了以後,我的飲食起居一直便是她照顧,比親生女兒還要親近。年紀大了,就是喜歡操心一些,我委實想不出什麼理由令她背叛我。”
李騰兒正色道:“這個世界上,可以令一個人背叛自己內心的東西很多,更遑論只是自己的主子。也可能只是我多疑罷了,你自己小心就是。”
月華歪頭看她,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記得昨日宴會之上,你我尚且針鋒相對,難不成合約一簽署,我們便化干戈為玉帛了麼?”
魏嬤嬤已經氣喘吁吁地追趕上來,李騰兒對她有戒備之心,玩笑道:“自然是與你昨夜同床共枕,有了感情。以後要多拍娘娘馬屁,盼著你回心轉意,願意自告奮勇,隨我一同回西涼,做我西涼的太子妃。”
月華見她又開始胡言亂語,知道問不出所以然,無奈地瞪她一眼:“又胡說八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褚月華與西涼有不共戴天之仇。”
李騰兒嬌俏一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相信憑藉我的誠心,會打動皇后娘娘也不一定。”
月華輕嗤一聲,扭身緩步向前走:“李騰兒公主這份膽識月華很欽佩,如若不是有國仇家恨,可能月華果真會與公主成為至交好友。”
李騰兒受了冷臉,也絲毫不以為意,快步跟上去:“ 我李騰兒可是已經將皇后娘娘當做知己好友,否則適才便不會聽你挑撥,為你兩肋插刀了。”
月華略一沉吟:“算是本宮欠你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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