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掃堂腿將她絆了一個趔趄,與月華一同摔倒在地上。
情勢危急,雙方勢力相差懸殊,依照她的身手,想要逃離此地想必不難。但是她好似鐵了心一般,就地一個翻滾,單膝跪地,以手中紫金刀擋開對方劍鋒,仍舊不屈不撓地護著月華,咬牙硬挺,奮不顧身,萬分狼狽。
當褚慕白與初九帶著一眾侍衛急匆匆地聞訊趕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那姑娘頭髮散亂,滿身是血,已是強弩之末。
月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頓時令褚慕白幾乎魂飛魄散,怒斥一聲,便如流矢一般飛奔而至,手中長劍貫注滿身內力,奮力一撩,將苦苦纏鬥的兩個黑衣人挑飛出去。
那姑娘正是精疲力盡,眼前青影一閃,一英姿勃發的青年男子猶如天神將自己護在身後,只驚鴻一劍,便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迅若雷霆一般,將幾人逼退數步。
黑衣人見勢不妙,知道不是對手,便扭身想逃,初九與眾侍衛已經持劍加入,一片刀光劍影。
姑娘捂住心口,用紫金刀支撐住疲憊不堪的身子,還未道謝,那青年男子已經焦灼地轉過身來,徑直越過她,箭步跨至地上的月華跟前,聲音微微帶著顫抖:“月華?”
那姑娘便知道,他們一定是月華的人,搖搖頭:“她沒事,只是中了*。”
褚慕白見月華與邵子卿果真無恙,便放下心來,抬頭打量她兩眼,才來得及開口道謝:“多謝姑娘仗義相救。”
話音剛落,只聽場中兩聲“砰砰”巨響,瞬間黑煙瀰漫,兩人大驚,見有數條人影自黑煙中縱躍而出,正是初九等人。
“怎麼回事?”
那姑娘撇撇嘴:“霹靂震天雷,這些人好生厲害,看來大有來頭。”
濃煙極嗆,還有一些燻眼,初九等人勉強睜開流淚不止的眼睛時,眼前黑煙消散,那些黑衣人已經逃了無影無蹤。
侍衛們立即不假思索地分頭去追,只是這裡山深林密,山下游客眾多,哪裡好尋?
初九上前,也是心急如焚:“娘娘和邵相大人怎麼了?”
褚慕白搖搖頭:“中了*,趕緊回去,尋個大夫看看。”
“哪裡用得著這樣費勁?”一旁的陌生姑娘出聲道:“看你們身手不錯,但是一看就不是江湖中人,這只是普通的蒙汗藥而已,何需大費周折?”
言罷,徑直到泉水邊上用茶碗取一碗水,自懷中摸出一粒藥丸,融於水中,就要給月華灌下去。
初九一步上前,就要阻攔:“你給她吃的什麼?”
姑娘勃然大怒,一挑英眉:“怎麼?本姑娘還會害她不成?”
褚慕白伸臂攔住初九:“只是蒙汗藥的解藥而已。”
姑娘不屑地抬手一揚,手裡的碗就脫手而出,滾落到一旁的草地上:“不信便罷,反正十二個時辰之後,她自己也能醒得過來。”
初九狐疑地打量她:“你為什麼要救她?”
姑娘眼皮一翻,極為不耐:“廢話,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還需要什麼理由?”
“行俠仗義不需要什麼理由,但是姑娘拼了性命,護她安好,也不肯獨善其身逃命,未免就有些可疑了。”
姑娘顯然是個急性子,初九一句話便點燃了她的火爆脾氣,英眉倒豎,指著初九的鼻子恨聲罵道:“果真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本姑娘好心救人,反而落了不是?”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褚慕白趕緊向著初九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繼續爭辯,自己好言勸慰道:“姑娘莫急,我兄弟也是關心則亂,並無絲毫冒犯之意。”
姑娘轉頭打量褚慕白:“還是你說話客氣一些,本姑娘不和他一般見識就是。”
初九張嘴想反駁,又忍氣吞聲地嚥下去。
褚慕白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月華,見她雙眸緊閉,呼吸清淺,就如睡著一般,只是適才那樣大的響動,都沒有驚醒她,心裡有些擔憂。
“姑娘,你適才的解藥不知還有沒有,麻煩先將兩人救醒,我們也好了解一下適才的情況。否則十二時辰以後,賊人早就逃了乾淨,我們就難免失了先機。”
姑娘撇撇嘴,自懷中摸出兩粒藥丸,丟給初九,指使道:“去,取兩碗清水化開。”
初九不服氣,但依舊氣哼哼地依言照做。
“他們說是喋血堂的人。”
姑娘湊到褚慕白跟前,冷不丁出聲道。
“又是喋血堂?”褚慕白饒是心裡已經有了猜測,仍舊忍不住失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