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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本宮要去告御狀

是常凌煙懲戒宮裡不聽話的下人。這些時日,他們已經習以為常,所以連打聽都沒有打聽,只是感慨唏噓了兩句,就將纖歌不由分說綁在了行刑的長凳之上,按照常凌煙的要求,直接動了刑。

這些人天天掌管刑罰,心就像石頭做的,看到纖歌被堵了嘴巴,掙扎哀鳴,也忍不住動容,下手的時候還留了情。

鶴妃一發威,幾人心中一凜,結結巴巴道:“辦法也不是......沒有。”

“那還不快點!難道本宮說的話都不管用麼?”

廉妃是娘娘,這鶴妃也是娘娘。

皇上跟前如今尚且兩碗水端得四平八穩,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哪敢不聽?

慌忙道聲“得罪”:“娘娘暫請移步。”

鶴妃不放心地看一眼纖歌:“纖歌,聽本宮的話,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能有事。”

纖歌痛得直抽搐,凌亂的頭髮貼在臉上,一片黏膩,眸中仇恨的怒火熊熊,幾欲噴發出來,將一雙眸子燃燒成赤紅的顏色。

鶴妃抹了一把眼淚,不忍再看,扭身去了外間。

一盆盆清水端進去。

裡面纖歌沉悶的叫聲自喉間溢位,撕心裂肺,聞者動容。

外間的鶴妃也壓抑不住啜泣聲,一再勸告:“纖歌,頂住,堅持住,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裡面的聲音驟然低了。

等到纖歌被人從裡面抬出來,安頓回悠然殿的時候,昏迷又痛醒,已經反覆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定定地看著鶴妃,目光有些呆滯,有氣無力但是異常堅定地道:“娘娘,殺了奴婢吧,纖歌已經無法做人了。求求你,給奴婢一個痛快。”

鶴妃緊緊咬著牙關,吩咐身邊駭得面色蒼白的小丫頭:“送纖歌回宮,好生照顧她。本宮要去告御狀!”

這些時日,陌孤寒一直很煩亂,身邊的事情令他應接不暇,疲於應對。

朝堂之上的事情自然不必說,他小心謹慎,不敢有絲毫紕漏,太皇太后那裡,也是如履薄冰一般,不敢有絲毫懈怠。

這些都算不得什麼,畢竟從他十來歲登基以後,每天都是這樣的生活,已經習以為常。

最令他頭疼的,是常凌煙。

常凌煙用實際行動,向他證明了,當初他不願意讓月華進宮,而中意於她,是一件多麼愚蠢至極的事情。

常凌煙原本性子便張揚,如今有太皇太后和常家做靠山,又有陌孤寒的刻意縱容,更是囂張得不可一世。

她雖然在位份上來說,只是一個妃子,與鶴妃泠妃並駕齊驅,但是她從來不把她們放在眼裡,冷嘲熱諷,跋扈霸道。鶴妃也就罷了,還能隱忍一些,泠妃與她那是針尖對麥芒,兩人互不相讓,天天爭吵得不可開交,整個後宮雞飛狗跳。

月華的負氣離宮,令原本沉寂下來的妃子們瞬間興奮起來,全都躍躍欲試,在他跟前各種殷勤,各種招數。

就連這些時日裡足不出戶的鶴妃也玩出新的花樣來,他陌孤寒怎麼不知道,像紫禁城一年四季都陰沉冷寒的地方怎麼突然孳生出那麼多的螢火蟲來?

但是他順水推舟地信了,並且往悠然殿裡走動得熱絡起來,像一個局外人一般冷冷地瞧著鶴妃拿腔作勢,偽裝得幾乎天衣無縫。

畢竟,常凌煙不能一家獨大,必須要有人與她抗衡不是?

而且,她膽大包天,竟然敢放蛇暗算月華,雖然他不能為此懲治於她,甚至替她遮掩了下來,但是不代表著,他陌孤寒會坐視不管。

是時候讓她常凌煙嚐嚐後宮爭鬥的厲害了。

捧殺,捧殺,一直捧著也不行,畢竟背後還有一個老奸巨猾的太皇太后在暗中覬覦。

太皇太后心裡跟明鏡一樣,常凌煙若是一直這樣,無異於作死。但是她不聞不問,也不管束,那令陌孤寒心裡就開始敲鼓,揣測她的心思,覺察出她試探的意圖。

他對於常凌煙要寵,要捧,經常傳召侍寢,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往她的跟前送,風光無限。偏生還不能一味遷就,那樣也會引起太皇太后的疑心,所以,這度要掌握,不能有任何偏頗。

而太后原本就對於常凌煙頗為厭惡,對於她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狐媚手段不齒,如今更是容忍不下她的作為。一連發作了兩次,想要給常凌煙一點顏色看看。

她卻沒有想到,這常凌煙豈是一個善茬?怎麼可能像月華那般逆來順受?竟然敢當眾頂撞於她,並且抬出太皇太后來給自己撐腰,將太后氣得在床上一直躺了兩天兩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