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還有蘭婕妤,宮裡總共也就這幾位主子。“
趙酒兒將杯裡酒一口乾了:“皇后娘娘剛進宮多長時間?沒那本事。”
祁左佯作漫不經心道:“可是蘭婕妤那也是剛從個小才人起來的,更沒有這能耐,不擺明了還是泠貴妃麼?你還不敢承認。”
趙酒兒雙目都開始有些迷離:“我當初也是這樣認為過,所以特意留心了,不是。”
“何以見得?”
“你對這感興趣?”
“感個屁興趣!”祁左不屑道:“如今我們哥倆有幸得皇上皇后賞識,後宮裡管她哪個主子,哪個也不放在眼裡。”
趙酒兒輕哼一聲:“人不可貌相,再說了,皇后再厲害,再受寵,她也禁不住明槍暗箭不是?”
祁左佯作駭了一驚:“難不成她還敢向著皇后下手?”
趙酒兒說到這裡就剎了車,有了警醒:“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祁左神秘兮兮地對趙酒兒說:“你知道嗎?原本跟你住一個屋的那個小太監錢進被抓回來了。”
祁右瞪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
趙酒兒指點著祁右的鼻子:“一看你就不實在,都是兄弟有什麼好隱瞞的?”
祁右將酒給趙酒兒滿上:“不是兄弟不實在,這可是機密,上邊特意叮囑過不能外傳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告訴你了沒準兒給你惹事呢?”
趙酒兒將酒一飲而盡,滿意地打了一個酒嗝:“看把你嚇的,不就那點破事兒嗎?我跟他住在一塊兒,什麼事兒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這些可都是機密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又不是吃喝拉撒的。”
祁右說話不客氣,趙酒兒聽著像是在挑釁,就立即槓上了。
“哼,機密?你們知道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全都心知肚明。”
祁左祁右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不可能!”
趙酒兒莫測高深地笑笑:“不信就算。”
祁右得意地看著他:“我說一樣事情,雖然你跟他一個鋪上睡著,擔保你不知道。”
“說吧。”趙酒兒滿不在乎地道。
祁右咽嚥唾沫,神秘兮兮道:“你可知道,那錢進究竟是為啥自請出宮?他下、身兒犯事了!”
趙酒兒不屑地“嘁”了一聲:“不就是發芽了嗎?少見多怪。”
祁左祁右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你知道?!”
“稀罕!早就說了,你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祁左殷勤地給趙酒兒把酒滿上:“哎呀,救星,財神,我怎麼把你給忘下了,這次你可得幫幫兄弟。”
趙酒兒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祁左:“啥事?”
祁左將半個身子湊上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 今日說話,哪說哪了,千萬可別告訴別人知道。我聽說那小太監錢進被捉回來,就是因為他加害皇后娘娘。皇上與皇后可是親自審問,前幾天折騰得挺熱鬧的,滿宮裡的宮人檢查手心,好像就是為了找那個指使他的人。兄弟我可跟別人打了賭,就賭那人就是泠貴妃,賭了三十兩銀子。”
“這麼多?”趙酒兒有些詫異。
“可不是,話趕話,那不就撂在那裡了,這話說出去,其實就有點後悔。可是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只能打腫臉充胖子。你看,這蘭婕妤跟皇后娘娘交情不錯,應該不會是她,泠貴妃那是屢次三番地加害皇后,眾所周知,這次也絕對跑不了。你說,那錢進是不是靠著泠貴妃呢?”
趙酒兒嘬嘬牙花子:“你這賭怕是要輸,兄弟勸你早點收回來。”
“為啥?萬一贏了呢?”
“贏不了,絕對的。”
“不是泠貴妃?你能肯定?”祁左疑惑地問。
趙酒兒篤定地點頭,縱然已經八、九分醉意,仍舊三緘其口,並不吐露究竟是什麼原因。
“那蘭婕妤呢?照你說,我應該押誰?”
“不押最好。”
祁左格外殷勤,頻頻勸酒,趙酒兒擺擺手:“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的話,晚點醒不了酒了。”
“那究竟是為了個啥?往日裡蠻痛快的一個人,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急死個人!”
趙酒兒醉眼惺忪,“嘿嘿”地笑:“因為這案子壓根就破不了,死案!”
“死案?”
趙酒兒抿一口酒,咂摸咂摸嘴兒,故意賣個關子:“你把那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