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甚,所以想隱瞞了她,親自審問一番。她得到了訊息,自然坐不住,陌孤寒就將那採買太監提審到了清秋宮裡。
小太監一身襤褸,顯而易見出宮之後相當窘迫,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施粥的人群裡了。
他被褚慕白像提一隻小雞子一樣提進來,一把貫在地上。
小太監渾身抖若篩糠,戰戰兢兢地叩頭不止,哀哀央求。
月華與陌孤寒坐在榻上,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
“什麼名字?”
“小人錢進,原來宮裡人都叫我小金子。”
“說吧,你應該知道我們將你捉進宮裡來是為了什麼。”陌孤寒清冷地開口道。
小太監身子一震,低垂著頭,磕磕巴巴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陌孤寒一聲冷哼:“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急著出宮?”
小太監緊張得語無倫次,卻是依舊油嘴滑舌:“奴才……奴才知罪。奴才在宮裡趁著採買之便撈了點油水,心裡頗虛,唯恐事發,小命不保。所以,不得不自請出宮。”
一派搪塞之言。
陌孤寒不想廢話,衝著褚慕白使個眼色,褚慕白就立即會意,上前一把就鉗制住了他的肩胛骨,手下猛然使力,小太監一聲慘叫,頓時汗如雨下。
“再有一句謊話,立即先拆了你的骨頭。”褚慕白冷哼一聲道。
小太監抱著胳膊痛得整張臉都開始抽搐變形:“奴才不敢。”
“說!”
“奴才,奴才其實是淨身的時候沒有淨乾淨,如今又生了凸肉。馬上這就五年大查了,宮裡若是有淨身不淨的,都會再挨一刀子刷茬,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奴才嘗過,委實不想再嘗第二次了。
正好奴才手裡多少也有了一點積蓄,就想著,自請出宮,到宮外逍遙快活,也能享個人倫之樂。所以奴才就提前趁著職務之便,在宮外添置了田產,將細軟轉移了出去。”
“這就是你自請出宮的理由?”
陌孤寒莫不經心地問。
小太監忙不迭地點頭:“奴才早就已經跟總管請示過了,句句是實。”
陌孤寒頭也不抬,只一聲冷哼,褚慕白上前就要再次動手。
小太監嚇得面如土色,驚慌道:“還有,還有。”
“說吧!”陌孤寒慵懶地道:“不見棺材不落淚。”
小太監苦著一張臉:“奴才所言句句是實,果真是因為這個原因自請出宮的。結果,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麼就走露了風聲,在奴才出宮前那幾日有人找到奴才,以此事相要挾,將一些繡線交給奴才,讓我出面獻給皇后娘娘。”
終於說到正題,陌孤寒抬眼看了他一眼,厲聲問:“什麼人?”
小太監搖搖頭:“奴才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就敢受她的脅迫為虎作倀?”
小太監瞬間涕淚橫流:“皇上,皇后娘娘,不是奴才糊塗,而是那人以此事要挾奴才,說我若是不聽她的吩咐,就將此事回稟給您知道,說我意圖穢亂宮廷,隱而不報。到時候就不是重新刷茬這麼簡單的事情了,是要掉腦袋的。
奴才原本都已經為將來鋪好了路,好日子就在眼前了,突然冷不丁地冒出這樣一件事兒,奴才委實是猶豫了兩日,被逼無奈才應下的。
那人神出鬼沒,漫說她是什麼身份,就連她的樣貌奴才都不知道。她想要奴才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奴才想著,不過就是些繡線而已,總不會有什麼貓膩,就無奈照做了。”
“那人是男是女?”
“女的,女的!”小太監忙不迭地回答道。
“高矮胖瘦,年紀?有沒有什麼顯著特徵?”
“是個年輕的,個子不高,有些嬌小,身材麼,裹在一襲黑衣裡,好像不胖。”
“相貌?”
“她臉上蒙了黑巾,嚴嚴實實的,大多時候都是背對而立,奴才也沒見到。”
身材嬌小,個子不高,而且還神出鬼沒,功夫不差,竟然是練家子。月華一陣狐疑,難道不是泠貴妃?泠貴妃自幼養在深閨,應該是沒有這樣的身手。
“那她後來有沒有再找過你?”月華疑惑地問:“既然你不知道繡線有毒,又何須詐死金蟬脫殼?”
小太監篤定地搖搖頭:“她倒是言而有信,我將繡線給了娘娘之後,就再也沒有來找我的麻煩。幾天後,總管在我一再催促下,就批准了奴才出宮了。當時,奴才害怕那繡線果真會招惹什麼麻煩,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