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進內搜查的,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給泠兒。”
“皇上,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哀家深信,泠兒斷然不會如此膽大。”太后斬釘截鐵道:“你懷疑沈家,就是懷疑哀家!”
太后態度強橫,毋庸置疑,這擺明就是倚老賣老。
“是與不是,一會兒搜查完畢再說!”
陌孤寒毫不退讓,冷聲道。
陌孤寒的脾性太后瞭解,更何況此事非同小可,太后頓時也不敢草率盲目袒護,恨鐵不成鋼地一把甩開了泠貴妃的手。
“為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泠兒,就讓皇上搜上一搜吧?”
泠貴妃一咬牙:“搜便搜吧,泠兒平日裡雖然的確任性了一些,但是對皇上是怎樣的心思,皇姑母也是知道的。泠兒問心無愧。”
陌孤寒一聲不屑冷哼,抬手吩咐:“搜!”
御林軍得令,這次再也無所顧忌,進了泠貴妃寢殿就是一通翻找,“噼裡啪啦”就連衣箱妝匣都翻騰了一個底朝天,亂七八糟地丟了一地。
適才是尋人,這次是翻找罪證。
太后的面色愈加難看。
陌孤寒視若無睹,吩咐身後榮祥:“榮祥,你陪著褚將軍一起進去搜查搜查。”
他這樣自然是有自己的顧慮,褚慕白機敏,但凡若是搜查出什麼東西,又怕泠貴妃反咬一口,說是褚慕白栽贓陷害,榮祥是自己的人,跟在跟前,自然就不一樣了。
榮祥與褚慕白領命,太后想攔阻,又委實沒有理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進了泠貴妃寢殿。
無論是否真的搜查出什麼可疑的物件,泠貴妃的寢殿裡被一群御林軍搜查,陌孤寒是真的沒有給她留一點情面。
褚慕白進了泠貴妃的寢殿,裡面已經被御林軍翻找得亂七八糟。但是從擺設裡可以看出往日裡的奢華,僅多寶閣之上鑲嵌的明珠就價值連城,比起月華這個皇后的寢宮不知要華貴奢侈多少。
他命御林軍將搜查過的地方全都重新收揀齊整,自己左右逡巡,自然格外留心。
若是果真有什麼機密的罪證,泠貴妃是斷然不會擱置在尋常地方。更何況適才她一臉無畏,明顯是有恃無恐。
“四處全都翻找過了嗎?”他問負責搜查的御林軍。
“全都找過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之處。”御林軍回稟道。
褚慕白點點頭:“看看有沒有機關暗格之類,還有友德的住處,也要仔細。”
御林軍領命,在寢殿內四壁之上敲敲打打。
褚慕白和榮祥二人在寢殿內四處逡巡,並未發現有任何異樣端倪,逐漸洩氣。
榮祥撇撇嘴:“這些奴才真不經心,這風水樹都焦黃了,怎麼都不知道讓內務府裡換一株?”
褚慕白拿眼一望,正衝寢殿門的位置有一盆景,枝葉繁茂,正是有講究的風水樹。不過葉子已經明顯有些枯黃,與泠貴妃殿裡的擺設不太相宜。
榮祥一探頭:“原來是殘茶全都潑進了花盆裡面,難怪會枯死。”
褚慕白踱步至近前,見花盆裡上面覆著一層泡過的茶葉,但是並不均勻,中央泥土鬆動,似乎被翻開過。他不禁心裡一動,用手扒拉開上面泥土,下面竟然露出幾段粗實的灰黃色物件來。
“這是什麼?”榮祥見到了,有些詫異。
褚慕白搖搖頭,衝著一旁的御林軍一抬手:“紙。”
御林軍立即會意,從一旁拿過一張白紙,褚慕白掰下一截樹枝,將那灰色物件從泥土裡扒拉出來,放到紙上,然後交給榮祥。
“好像是薰香?”榮祥將信將疑道。
“若是尋常薰香,直接丟了就是,何須費盡心思掩藏起來?”
榮祥略一思忖,的確是這麼一個道理,遂立即拿著出了寢殿,走到陌孤寒跟前,將手中東西遞呈給他:“啟稟皇上,我們在花盆的泥土裡發現了這個東西。”
一旁的泠貴妃瞬間有些驚駭,臉色顯而易見地難看起來,就連手都忍不住地開始顫抖。
“這是什麼?”陌孤寒眯著眼睛看她,開門見山地詢問:“不要再告訴朕,你還是不知道。”
泠貴妃的額頭上已經明顯有汗冒出,嘴唇輕顫,說話猶如琴絃被撥動,卻強作鎮定。
“只是,只是安神香罷了。有孕以後害怕對胎兒不好,所以便棄了不用。”
“安神香?”陌孤寒唇角微微勾起,意味深長:“那泠貴妃將它埋到花盆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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