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與太后能夠親近一點,所以格外用了心。已經忙碌了數日,如今臨近,瑣碎事情就多起來。
安排宴席,佈置壽堂,燒製壽碗,事無鉅細,月華都要親自過問一聲。有遺漏的,宮人也直言不諱地提醒。若是有自己拿不定主意的,月華就去瑞安宮裡請示太后一聲,全都按照她老人家的意思來辦。
雖然辛苦一些,太后與她說話的口氣仍舊不善,還百般挑剔,但是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和緩起來。有時候還會沒好氣地提醒月華一聲,讓她不要傻乎乎地什麼都管,交給奴才們做就是。
月華聽在心裡,按捺不住地歡喜。
這日月華自內務府忙碌回來,玉書和檀若兩人已經將晚膳準備好。
今日的晚膳尤其豐盛,除了她經常吃的雞絲什錦卷,水晶蝦餃,蟹黃小米粥等膳食,還蒸了桂魚,上了翅肚,另有幾樣精緻山珍,琳琅滿目,堆了滿桌。
月華平日裡吃食極為簡單,不喜歡鋪張浪費,晚膳一般就是兩樣點心,兩碟清口小菜,兩種米粥,或者是麵食,搭配好,吃著舒服便是,極少這樣奢侈。即便是陌孤寒來清秋宮裡用晚膳,也不過是添兩三樣菜餚而已。
“今日這是怎麼了?”她一面淨手,一面漫不經心地問。
“適才皇上跟前的榮祥公公差人過來帶話,說是皇上議事散了以後,帶著褚將軍過來用膳。”
“哥哥要來?”月華頓時有些興奮,雖然一個京城裡住著,褚慕白也經常進宮,但是極少像一家人那般在一起用膳,月華一聽,自然興奮。
玉書瞭解自家主子的心思,抿著嘴笑:“皇上這果真可是莫大的恩寵,平時外官都是極少進後宮的,更遑論是留膳?”
月華笑著瞪她一眼:“再多嘴就讓你去跟廊下那隻鸚鵡聊天去。”
陌孤寒送了月華一隻鸚鵡,掛在廊下,進來時已經著人*過,可以說幾句簡短的吉祥話,玉書稀罕,沒事的時候就過去逗它。
玉書吐吐舌頭:“說實話都要挨罰,簡直沒道理。”
兩人正插科打諢地逗趣,聽廊下鸚鵡嘰嘰喳喳興奮地叫:“皇上駕到,皇上萬歲!”
陌孤寒極爽朗地大笑:“看見了吧,褚愛卿,就連一隻鸚鵡都會拍馬屁,你著實應該學著點了。”
月華立即迎出去:“皇上若是喜歡聽這樣的吉祥話,那就把這隻鸚鵡拿回乾清宮吧,天天聽,聽膩了為止。”
陌孤寒伸指點點她的額頭:“朕說句玩笑話都不行了,這樣護著你哥哥。”
月華也學著適才玉書那樣吐吐舌頭:“我哥哥笨嘴拙舌的,誰都知道,皇上偏生要強人所難。再而言之,我這也是阿諛奉迎而已。”
陌孤寒已經握住了她的手,兩人轉身進了宮殿裡,自然就有宮人上前,奉上溼熱的帕子。
陌孤寒與褚慕白兩人淨了頭面,在桌前坐下,宮人有條不紊地奉上熱茶,斟酒佈菜。
陌孤寒揮揮手,將宮人全都屏退,僅餘三人。
月華不能飲酒,聽從御醫建議,晚膳喜歡吃些流食養脾胃。她自己慢條斯理地喝粥,給兩人不停佈菜,挑揀著好的吃食堆滿了兩人跟前的碟子。
兩人酒過三巡之後,就有些隨意下來。
陌孤寒緩緩開口道:“將調查的結果告訴月華吧。”
月華正埋頭喝粥,聞言頓時抬起頭來,眨眨眼睛莫名其妙:“什麼結果?”
陌孤寒放下手中調羹:“你前些時日不是讓子衿託江湖上的朋友前去信陽城調查蘭婕妤的根底嗎,如今有結果了。”
月華聞言頓時精神起來:“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線索?”
褚慕白清清喉嚨,壓低聲音道:“子衿江湖上的朋友親自前去信陽城,託當地的朋友給查問過了。按照戶籍之上所登記的,當地的確是有這樣一戶貧苦人家,如今只餘一老嫗,她也的確是有個相依為命的小孫女兒名叫蘭汀。可是,早在六七年前,就死於天花,早夭了。”
“啊?”月華饒是早就有所懷疑,聞聽此言仍舊忍不住大吃一驚。
陌孤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當初太后想要抬了蘭汀做主子,就曾經專門差遣宮裡的人按照她的鄉籍快馬前往信陽城查問過,竟然就沒有盤查到這個根底。也不知道究竟是下面人辦事不利,敷衍了事,還是有人遮掩住了事情的真相。”
月華微微一笑:“所以說,懷恩並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般簡單,應該大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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