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簽名,朕立即將他傳喚過來一問便知。”
突然間峰迴路轉,陌孤寒立即吩咐榮祥,先是秘密傳喚了泠貴妃殿裡的宮人,盤問之下,宮人戰戰兢兢地交代,申時初,一直到將近酉時沈心才離宮,小太監友德一直都在椒房殿裡,最後還奉命進入寢殿奉了一盞茶,期間寸步未離寢殿。
陌孤寒問起酉時初,沈心才離宮之後友德的行蹤。宮人回憶說那日泠貴妃閉了殿門,不允許宮人進出,她一直以為友德留在殿裡伺候,所以當他突然從殿外回來,一言不發徑直進了寢殿裡,自己還曾奇怪。
核實過以後,再傳喚御林軍。不消盞茶功夫,就將那日看守城門的侍衛傳喚過來。陌孤寒在外殿審問,月華在帷幔後面悄聲聽著。
那侍衛一進門就立即滿懷忐忑地跪倒在地,恭聲請安。
陌孤寒沉著一張臉,徑直開門見山,將手中典冊丟給那人。
“這椒房殿裡的小太監友德進出宮登記是怎麼回事?”
那人將典冊從地上撿起來,疑惑地看了兩眼,再三思忖,不解何意。
“小的斗膽請問皇上,是哪裡不對?”
“這進出宮時間可有出入?”陌孤寒耐著性子問。
那人目光遊離閃爍不定,明顯是有些心虛:“友德公公的確是酉時初進宮的,千真萬確。”
“那出宮呢?”
那人抹一把冷汗,戰戰兢兢道:“這,這是小人一時失職,當時友德公公出宮的時候正好沈公子進宮,當時又忙亂,所以沒有立即登記在冊。後來友德公公回宮,這才補上。”
“你的意思是說,友德的的確確是在申時一刻出宮的,是嗎?”
陌孤寒冷聲質問。
那人禁不得陌孤寒的威壓,頓時將頭埋得更低:“是......是的。”
陌孤寒一聲冷哼:“那你給朕解釋一下,為什麼申時一刻之後,友德還在椒房殿裡?”
那人頓時噤若寒蟬,連聲討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是小的一時疏忽,許是看錯了時辰。”
“嘭!”
陌孤寒拍案而起:“朕讓你當差,就是這樣稀裡糊塗的嗎?還在朕的面前欺上瞞下,你可知道,你這乃是欺君之罪!”
那人幾乎嚇得溺了。欺君之罪,那是要殺頭的。
“皇......皇上,小的全招,如實招供。那日其實,其實友德公公究竟是什麼時候出宮的,小的也不知道。見他回宮,小的登記典冊的時候才發現上面沒有他的名字。他說他出宮的時候,正好沈公子進來,他將出宮腰牌遞給我檢驗過後,我就忙著張羅去了,沒有理會他。小的也以為是忙起來忘記了,就重新給他登記了時間。其實,其實小的真的沒看見。”
“當真?”
“小的不敢有半句假話。”
陌孤寒沉吟片刻,心中就有了計較,吩咐一旁的榮祥:“同他一併回去,盤問那日值守宮門的御林軍,有沒有人看到友德出宮?”
那人提心吊膽半晌,見陌孤寒竟然沒有怪罪自己,頓時如釋重負。
“若是查問之後情有可原也就罷了,否則你疏忽大意,還謊言遮掩,試圖矇混過關,還是要嚴懲不貸!”陌孤寒冷冷地一句話又將他的僥倖瞬間打落下來。
榮祥上前,與那人一同出了清秋宮,片刻時間一路小跑回來,稟報陌孤寒,那日門口值守的所有御林軍,都並沒有見到友德出宮,更遑論是申時一刻那個時辰。
一切全都印證了月華的猜想,陌孤寒轉頭問月華:“你是怎麼看的?”
月華微微一笑,斬釘截鐵道:“妾身有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友德的出宮時間不是申時一刻,而是酉初。”
陌孤寒並不知道其中細節,因此無法猜度:“即便是在酉初,也應當有人看到才對?”
“宮門口重兵把守,友德出宮不可能沒人看到,他不過是變了裝扮,魚目混珠,鑽了這些御林軍漫不經心的空子而已。他應當是酉時初跟隨沈心才一同出的宮。當時沈心才進宮的時候,身邊帶了一個人。”
陌孤寒心中一凜:“你的意思是說,沈心才身邊帶著的那個人正是刺客,他出宮的時候,刺客與友德對調了身份,友德假扮做刺客的樣子出宮。然後虛晃一槍之後回來,那刺客就隱藏了自己,其實一直留在了椒房殿,並未出宮。”
月華篤定地點頭:“那日泠貴妃與沈心才在椒房殿裡說話,那人就守在門口處,任何人不得進入。在最後的時候,泠貴妃將友德喚進去上茶,然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