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擔心傷了沈公子麼?所以才費心尋了這香。我聽人說,這香春夢了無痕,當時癲狂,過後便忘卻其中銷、魂滋味,記不得。”
“嘁!”沈心才自鼻端冷哼一聲:“這就好比吃人參果,再金貴的東西,囫圇吞棗嚥下去不知其中滋味,誰還願意吃?”
“那你的意思是,即便是中了這歡顏香,過後也記得清清楚楚?”王母疑惑地問。
“那是自然,你當做**香呢?”沈心才不假思索道:“你是不是想著半截給本公子換一個花肚皮的娘們兒濫竽充數?勸你別動那歪心思,本公子的混賬脾氣想來你也是有所耳聞的。快些將她給本公子叫出來,再野的小野貓,在本公子的手裡,也要乖乖收了爪子。”
王母有些尷尬,站著不動,眼光頻頻向著屋外瞟。
沈心才一瞪眼;“快點啊,愣著做什麼?”
王母依舊不挪地兒。
虛掩的門開啟,一股風吹散了屋子裡殘留的一點甜香。
“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
這聲音很熟悉,沈心才的心好像是從高處瞬間掉落萬丈深淵一般,轉過頭來,嚇得幾乎是魂飛魄散,牙齒打戰,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皇......皇上!”
陌孤寒與褚慕白自門外邁步進來,王母慌里慌張地低著頭出去。
“沈心才,你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往皇宮裡拿這歡顏香。”
沈心才頓時明白自己這是中了圈套,舌頭打結,磕磕巴巴地辯解道:“沒......沒有啊,皇上,小人那只是自己用來消遣的。”
“呵呵,”陌孤寒一聲輕笑,徑直走到沈心才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泠貴妃都招認了,你還要冥頑不靈嗎?”
“皇上這是誤會吧?貴妃娘娘又沒有作奸犯科,有什麼好招認的?”
陌孤寒的神色一凜,冷寒道:“昨日御林軍從椒房殿泠貴妃的寢室裡搜查出了歡顏香,泠貴妃也供認不諱。怎麼,沈公子竟然還不知道?”
沈心才不由就是一愣,他昨日宿在青樓,今日還沒有回府,就被“請”來了這裡,的確是不知道這個訊息。
他勉強擠出一點笑:“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吧,皇上,貴妃娘娘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所以,朕要來問問你啊。”
強烈的威壓,令沈心才渾身汗如雨下:“這......這小人也不知道啊。”
“啪!”
陌孤寒一怒而起,駭了沈心才一跳。
“你們都將朕當做傻子嗎?你以為朕究竟有沒有寵幸過泠貴妃自己不知道?泠貴妃自己都坦然供認不諱,你沈心才是要嚴刑拷打之後方才招認是嗎?”
沈心才心裡已經嚇了一大跳,身子顫抖得愈加厲害。
“小人委實不知情,這一堵宮牆之隔,又尊卑有序,貴妃娘娘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告訴小人,更何況是這樣**機密的事情。”
陌孤寒居高臨下,緊盯著沈心才,一字一頓道:“你若是不知道泠貴妃與石蘊海私通,何至於那般著急要將石蘊海的妻子趕出京城,又僱傭殺手殺害皇后滅口?!”
這話徹底摧毀了沈心才心裡的壁壘,僥倖轟然倒塌,他的身子也是一顫,猶如一攤爛泥一般,跌落在地上,慌亂得六神無主。
皇上如何會知道?心泠怎麼這麼糊塗,這個豈是可以招供的?
“泠貴妃說,這一切全都是你攛掇,參與謀劃的,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是與不是?主意是你出的,歡顏香是你偷偷帶進宮裡交給她的,就連她與石蘊海私通,她最初堅決不從,都是你暗中做了手腳,使她中了你的算計。
還有那殺手,也是你帶進宮裡,對她一番威逼利誘,令她騎虎難下,不得不從。沈心才,你好大的膽子,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是?”
陌孤寒咄咄逼人地一番質問,俱都言之鑿鑿,令沈心才心裡頓時就對泠貴妃生了意見。大難臨頭,泠貴妃獨善其身,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全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做替罪羊,怎能不氣惱?
“不是,不是。”沈心才一怒之下,口不擇言:“這都是她自己的主意,我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話說出口,再想收回已經不能。
陌孤寒重新坐到椅子上,緩緩展唇,悠悠開口:“說吧,免得吃皮肉之苦。”
沈心才癱軟著不說話,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才能挽回一時衝動犯下的錯誤。
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