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他:“院判如今可看出來了?裡面是否有鶴頂紅的毒?”
院判將信將疑地搖搖頭:“許是下官才疏學淺,下官看不出來。而且據下官得知,肌膚接觸鶴頂紅,多少都會有一點面板損傷,雖然是因人而異,表現出的形態各異。但是也不該說,面板安然無恙,而身子高熱不退,反應這般厲害。”
陌孤寒一派從容淡然,吩咐院判:“你且上前,給朕診斷一下。”
院判聽命上前,替陌孤寒診斷片刻,再次搖頭道:“依照皇上脈象顯示,的確是尋常風寒,周太醫的方子沒有任何不妥。”
陌孤寒將頭靠在背後枕上:“那這可就奇怪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難以論斷。”
院判略一沉吟:“不過臣倒是有一個最笨的辦法,將這衣服刺繡用水浸泡,然後餵給牲畜喝,若是有毒,立見分曉。”
“泠妃意下如何?”
泠妃見周遠與屏風後的玉書皆沉默不語,不敢辯駁,心裡愈加得意,迫不及待頷首道:“自然可行。”
陌孤寒點點頭,命榮祥當場照做。宮裡野貓多,侍衛捉捕一隻,灌下這浸泡之水,半晌之後仍舊活蹦亂跳,自然無恙。
殿內鶴妃與雅婕妤等人皆屏息以待,半晌後失望地面面相覷,拿眼偷瞄泠妃,意味莫名。
陌孤寒衝著院判揮揮手:“你暫且退下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
院判退下去,陌孤寒再轉頭問周遠:“現在朕給你辯解的機會,聽你怎樣說。”
周遠清清喉嚨,一撩衣襬,也跪在地上:“小人委實沒有什麼好辯解的。因為石蘊海是在捏造謊言,胡說八道。小人昨夜一直歇在太醫院,並未外出,更不會去私會玉書姑娘。可是太醫院值夜的總共我們二人,昨夜原本是他人當值,被石太醫刻意調換支使走了,小人不知道以什麼證明,百口莫辯。”
陌孤寒“嘖嘖”道:“那這可就麻煩了。”
屏風後面的月華推推玉書:“去吧。”
玉書早就迫不及待,一步踏出來,跪在地上,氣憤得紅了眼睛,沉聲道:“奴婢懇請皇上為奴婢主持公道。奴婢昨夜裡一直守在娘娘跟前,寸步不離,整個清秋宮裡的人都可以作證。更何況宮裡夜間閉了宮門,落了鎖,奴婢壓根出不得。奴婢懇請皇上傳召昨夜清秋宮值夜宮人為玉書作證。”
陌孤寒唇角微微噙笑,望著石蘊海:“石蘊海你有什麼話說?”
石蘊海瞬間有些傻眼,昨夜裡他口口聲聲聽到周遠喚的是“玉書”,但是因為天色昏黑,自己又擔心被兩人覺察,所以不敢近前,其實他也壓根就沒有看清那人是否就是玉書。
而且,適才聽玉書辯駁,那聽音分明就不是一個人!
他猛然間想起昨日那字條,辯解道:“昨日玉書姑娘差人給周大人送來一包毒藥,裡面就有兩人相約私會的字條。”
“呸!”玉書恨恨地唾了一口:“那藥是娘娘吩咐交給周大人的沒錯,那是用來泡跌打酒所用的藥材。我當時原封不動地遞給了一旁伺候的人,差使他往太醫院跑了一趟,藥包都未開啟。當時娘娘與宮婢水悠全都在場,何曾約他私會?再而言之,石太醫,你冤枉奴婢,怎麼都沒有事先打聽打聽,奴婢是否識字?”
石蘊海頓時被辯駁得啞口無言。
屏風後的月華出聲道:“當時妾身在場,玉書的確是隨手就遞給了一旁小太監。而且昨夜裡妾身看書一直到將近亥時末方才歇下,玉書一直寸步不離。”
周遠也在一旁言之鑿鑿道:“難怪昨夜石太醫主動尋人調換了值夜的時間,留在太醫院裡,原來是處心積慮謀劃陷害小人。”
陌孤寒重新依靠在枕頭之上,長嘆一口氣:“泠妃,如今已經問清楚了,你還有不明白的嗎?”
此事或許鶴妃與雅婕妤聽得一頭霧水,但是泠妃那是心知肚明,自己輸了,怕是中了什麼算計!
她相信,石蘊海絕對不會無事生非,跑到自己跟前捏造出昨夜之事。那麼昨夜裡,分明就是周遠故意設計,說給石蘊海聽的。
所以她們早就提前籌謀了這天衣無縫的計劃,辯駁得石蘊海啞口無言。
她首先想到的,自然就是此事乃是月華的手筆,故意引誘石蘊海上鉤,然後讓自己出面誣陷,好治自己的誣告之罪,壞了自己在陌孤寒心裡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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