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席捲而至,停頓在殿門口,與守在門口的榮祥心急火燎地說了兩句話。
榮祥大吃一驚,轉身進入殿內:“啟稟皇上,是看守太醫石蘊海的侍衛前來稟報。”
陌孤寒頓時“噌”地站起了身子:“宣!”
席間幾人莫名其妙,均面面相覷。
侍衛已經進了殿門,單膝跪倒在地,回稟道:“啟稟皇上,果真如您所料,有人意圖殺人滅口,人已經抓到了。”
“好!帶上來!”
侍衛鏗鏘應命,退下去。
眾人都是一驚:“有人要殺人滅口?”
陌孤寒點點頭:“朕提前有了提防,命人小心看守,果真是沉不住氣,趁著朕這裡夜宴,便迫不及待地動手了。”
難怪陌孤寒今日初愈,便宣召眾人進宮議事,原來是有意故布迷陣。石蘊海禁不得嚴刑拷打,那泠貴妃但凡心虛,也不會容得下他活命。這一舉止比任何確鑿的罪證都要打臉。
其實又何必?月華暗歎一口氣,那石蘊海已經將所有事情全都一力承擔下來了,聽說他在京城還有妻兒,兒子尚且不足三歲,但凡是個漢子,也不會輕易招供。咬牙頂下來,沈家或許還會善待他的遺孀,泠貴妃何須處心積慮地冒險殺人滅口?
正詫異間,兩個侍衛五花大綁地押解著一太監模樣的人進來,一進門就手下使力,將那人一把狠狠地摁倒在地上。
“皇上,就是他,適才偷偷地往石蘊海的監牢裡放毒蜘蛛,被我們捉了一個正著。”
放毒蜘蛛?好高超的手段。牢房裡毒蟲出沒乃是常事,若是石蘊海中毒而亡,也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陌孤寒一聲冷哼:“抬起他的頭來。”
兩個侍衛一人扳一邊,抓著頭髮,就將地上跪著的人臉抬了起來。
眉眼看著陌生,不像是泠妃椒房殿裡的。
“哪個殿裡的?”
“啟稟皇上,他的身份已經查明,正是慎行司裡負責掌刑的太監。今日他趁著發放牢飯的時間,鬼鬼祟祟地靠近關押石蘊海的牢房,然後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竹筒,欲行不軌,被我們當場抓獲,竹筒裡裝了有六七隻毒蜘蛛。”
陌孤寒滿意地點點頭:“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那太監仍舊心存僥倖,磕磕巴巴地爭辯:“沒,沒有誰,只是湊巧而已。”
“湊巧?”陌孤寒冷哼一聲:“把那些毒蟲倒進他的嘴裡。”
他的話很可怕,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駭意,可是那種冷寒的語氣更可怕。
侍衛還未動手,小太監已經瞬間面如土色:“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想要饒命,自然簡單,老實招供就是。你是慎行司的人,宮裡究竟有多少令人生不如死的刑罰你比誰都清楚。與其受盡苦頭再招供,倒是還不如識時務一些。”
小太監是個貪生怕死的,頓時癱軟下來,再也不敢嘴硬:“皇上饒命,小的交代,不敢隱瞞。”
身後侍衛手下一個使力:“老實交代!”
太監戰戰兢兢地交代道:“是泠妃娘娘跟前的宮婢含翠,今日尋到小人,給了小人兩錠金子,叮囑小的趁別人不注意,將這竹筒裡的幾隻毒蜘蛛放進石蘊海的牢房裡。小人一時貪戀錢財,就昧著良心應下了。”
“泠妃?”陌孤寒一聲冷哼,已經是預料之內。
“還有呢?”
“沒有了,小的已經全都招供了。”
陌孤寒還未說話,又有人行色張惶地闖進來,一進門就匍匐在地,不知道是絆倒了,還是腿軟,頭也不敢抬,衝著陌孤寒戰戰兢兢回稟道:“啟稟皇......皇上,石蘊海自殺了!”
“什麼!”陌孤寒一驚而起,渾身驟然爆發出凌厲的氣勢:“不是讓你們全都嚴加看管好麼?怎麼這樣沒用?”
那侍衛被陌孤寒一句訓斥,便駭得六神無主,一個字也辯解不出來。
“他被關押之前,定然是搜過身的,如何還能自殺?”
“他,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扯,捆在柵欄鎖釦之上,然後把自己的身體蜷縮著吊上去,瞬間脛骨折斷而死。”
“你們這麼多人看守,竟然沒有人覺察?朕要你們何用?”
侍衛渾身抖若篩糠,不敢辯解:“皇上饒命,饒命。適才抓到那行兇之人,奴才們是一時鬆懈,忙著核實他的身份,沒想到石蘊海竟然會醒過來自殺。”
“蠢貨!”陌孤寒忍不住大發雷霆。他原本以為捉到了石蘊海,又抓了泠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