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失職之處。雖然太醫院裡三令五申禁止劇毒之藥,按照律法,最高可施五馬分屍之刑,但仍舊有人鋌而走險。小人不察,才給了對方可乘之機。以後小人定會加強這方面的治理。”
周遠不僅會審時度勢,一張嘴更是燦若蓮花。月華一句話,他便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到自己身上,顯得胸懷磊落,坦然高尚。
月華剩下的一點懷疑也蕩然無存,覺得定然是自己多疑了,才會懷疑周遠。畢竟,他這樣做,對自己沒有絲毫的好處。
但是,她又隱隱約約覺得有哪裡不對,一時間想不出來。
“此事與你沒有什麼多大的干係,不過周太醫也要引以為戒。既然那石蘊海藉此攀扯你,想必平日裡你也有行為不端之處,方才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周遠斬釘截鐵地搖頭:“此事小人冤枉!周遠自問安分守己,斷然不敢有違宮規,有任何逾距之處。昨夜裡玉書姑娘寸步未離清秋宮,此事娘娘是知道的,純粹就是那石蘊海在胡說八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月華頷首,嚴肅了臉色:“周太醫知道其中輕重就好。你好歹也算是這宮裡的老人了,規矩不消本宮多言,這穢亂宮廷那就是掉腦袋的死罪,為了貪圖一時歡愉,搭上自己的錦繡前程和性命,可是不值。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有人告狀到本宮這裡來,本宮縱然想要保你,也是無能為力。”
月華這勸告已經是晚了一步,周遠頓時渾身冷汗涔涔:“多謝娘娘勸誡,周遠定當以此自省,以正自身,絕對不會胡作非為。”
“有你這句話,本宮就放心了。你醫術好,又是妙手仁心,得皇上看重,可謂前程無量,千萬不要行將踏錯一步,滿盤皆輸。”
周遠自然忙不迭地應下,虛汗淋漓。
月華揮揮手,屏退了他,恰好榮祥過來傳話,就將所有疑慮忘在了腦後。
榮祥那是陌孤寒肚子裡養的一條蟲兒,雖然不懂朝堂之上的溝溝壑壑,但是對於自家主子對皇后娘娘的心思摸得清清楚楚。
自家主子尚且要看皇后的臉色,更遑論是自己這個奴才?
他將太后與陌孤寒的一番爭論說得繪聲繪色,將陌孤寒描述成為了給自己夫人出氣六親不認的人,說得月華就於心不忍,嗔怪陌孤寒不該與太后這樣爭論,招惹太后傷心。
末了,榮祥道:“皇上覺得今日大好,已然痊癒,晚上去蘭湯泉洗浴,然後召見褚將軍,邵相大人,韓大人進宮議事,賜宴乾清宮。皇上差奴才問問,娘娘是否過去見見?”
一聽褚慕白進宮,月華自然欣喜不已,自己與他已經有許多時日不見。而且凌曦比她懷孕早上一個多月,她心裡關心凌曦近況,因此一口答應下來。
榮祥話帶到,也就回了。
冬日天短,感覺用過午膳,小眯一會兒,夕陽就慢慢西墜,天色暗沉。
月華吩咐玉書拿了給凌曦的補品,早早地去了乾清宮。
陌孤寒已經洗去一身病氣,重新生龍活虎,又命人徹底清理了乾清宮,用食醋燻過,見了月華仍舊束縛了手腳,不敢太過親暱,只將她攬進懷裡,伸手摸摸她的腰腹,便戀戀不捨地放了手。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陌孤寒不過是病了三五日,兩人便覺得有些思念得緊。
一陣噓寒問暖。
陌孤寒支支吾吾逃避半晌,方才尷尬地提及泠妃侍寢一事,開口解釋:“那晚泠妃侍寢,朕暈暈沉沉,委實什麼也不記得,更不知道如何一時糊塗,就......”
突然提起,月華心裡難免仍舊有些酸澀,只覺得一股難言的醋意在心裡翻騰,眸子就是一陣黯然。
她不想佯作大度,可是又不能太過於斤斤計較。無條件的寬容會讓男人變本加厲,而過度的小肚雞腸會讓男人漸行漸遠。
她低垂下頭,放任淚意在眸子裡聚集,紅著眼眶吸吸鼻子,牽強一笑:“泠妃那是皇上的妃子,皇上寵幸她自然應當應分。妾身懂得安守自己的本分。”
她的故作輕鬆令陌孤寒愈加地憐愛,重新將她攬進懷裡:“朕向你保證,朕真的是燒迷糊了,什麼也不記得。這是最後一次,絕對下不為例,惹你傷心。”
月華心有腹誹,卻是見好就收,破涕為笑:“妾身不委屈,只要有皇上寵著有什麼好委屈的。”
她笑的時候,睫毛上還掛著一滴剔透如珠的眼淚,顫顫盈盈。
陌孤寒忍不住伸手擰她嬌俏如玉的鼻子:“逞什麼強?你若是果真大度,朕就要失落了,朕只想將你寵成妒婦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