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再去清秋宮裡找皇后,有什麼話再說不遲。”
月華知道太后是有些話不方便當著自己的面講,是要為泠貴妃求情。她站起身來:“正好內膳房籠屜上還蒸著點心,妾身回去遲了,點心火候過了就不好吃。一會兒妾身命人給皇上送來,正好也讓母后嚐嚐。”
太后難得的好臉色:“乖孩子,既然有孕,就不要過於操勞,若是悶可以出去走走,那些雜事就交給下面人來做就好。”
月華搖搖頭:“多謝母后,一點也不累的,這都是為*子的,應該會做的事情,月華以前太笨,只能從頭學起。”
太后點點頭:“聽皇上說,他貼身的衣服都是你親自做的,這一點,宮裡哪個人都沒有你有心。”
即便只是違心的一句誇讚,月華心裡仍舊隱約有一點高興,衝著太后與陌孤寒福福身子,便靜悄地退出去,衝著陌孤寒狡黠地眨眨眼睛。
陌孤寒這些日子裡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月華沒有跟自己慪氣就好。
門被月華從外面關上了。
太后坐在陌孤寒床前,帶著一點央求:“皇上,此事就這樣了結吧?”
陌孤寒斬釘截鐵地搖頭:“絕對不能!”
太后深深地嘆口氣:“其實哀家一樣地疼月華肚子裡的孩子,對於處心積慮想要加害她的人,哀家恨不能就此碎屍萬段方才解恨。只是哀家適才想過了,此事怕是果真就是別人設下的圈套而已。”
陌孤寒一聲冷哼:“母后就那樣信任泠妃?”
“泠妃這孩子沒有那麼深沉的心計,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皇上一直穿著那裡衣不管。”
“沒有心計?母后難道忘記了當初她假造鼠疫假象,暗算月華的事情了?那樣周密的天衣無縫的害人計劃一般人都想不起來。”
太后被駁斥得啞口無言。
“皇上你是關心則亂,你想想,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她見皇上燒熱,便誤以為是鶴頂紅中毒,於心不忍,但是又唯恐一旦揭發了此事,皇上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所以就假借了泠兒的手投石問路?而石太醫或者是受了別人指使,或者果真是中了圈套,屈打成招?”
“那母后你的意思就是鶴妃或者雅婕妤了?左右也只有朕的妃子們,會顧慮朕的安危。”
“你怎麼不說可能是蘭婕妤呢?”
“蘭婕妤是個孤兒,宮裡宮外連個親人也沒有,哪有這樣手眼通天的本事?”
“有些人,你越是覺得不可能,她更有可能借著這層掩護暗中行不軌之事呢。那周遠又是月華的人,保不準就是她們相互勾結了,暗算泠兒。”
陌孤寒無奈地輕哼一聲:“母后為了給泠妃開脫罪行,誰都要攀扯嗎?”
太后一怒而起:“若是皇上想要刨根究底調查下去,我們就乾脆轟轟烈烈地查個究竟。左右宮裡這麼多人,哀家就不信那人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馬腳。”
陌孤寒寸步不讓:“那朕拭目以待。”
“你......”
陌孤寒已經緩緩合攏了眸子,不想再爭論。
“好!此事哀家那是管定了!”
“隨母后心意。”
太后緊盯了他兩眼,見他心意已決,毫不動搖,憤憤地拂袖而去。
月華回到清秋宮裡,懷恩還在,見她回來隨手遞給她一塊剛出籠的紅豆糕,自然就問起尋她去乾清宮為了什麼事情。
月華也不隱瞞,將前因後果盡數告訴了懷恩。
懷恩將口中點心嚥下去,連道萬幸,然後憤憤地道:“這泠妃果真是屢教不改,上次因為下毒假傳鼠疫一事,皇上沒有治她的罪,她竟然又下毒害你。若非你覺察不對,發現了繡線裡的毒,絕對難逃毒手。”
月華點點頭:“原本皇上見投毒之人沉得住氣,還喪氣說計劃失敗了。沒想到,誤打誤撞,一場風寒,炸出了泠妃。”
“那皇上怎麼辦呢?有沒有嚴懲泠妃。”
月華一徵,搖搖頭:“還不知道呢,太后與皇上有話要說,讓我先行回來,估計太后定要是為泠妃求情,不會坐視不管。”
懷恩忿忿的,有些義憤填膺:“要不泠妃如此膽大,屢屢犯下這麼大的罪過,全是太后縱容的。我若是背後有這樣的皇姑母撐腰,我也可以為所欲為。你看,雅婕妤和鶴妃就收斂多了。”
月華疑惑地道:“其實,我心裡一直有點疑惑,正好你在,幫我一同分析分析。”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