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無縫?”
陌孤寒不溫不火:“那朕拭目以待。”
太后一聲冷哼:“那你便等著!哀家遲早會找到證據,為泠兒洗清冤情。”
言罷立即轉身,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邵子卿悠悠地嘆一口氣:“皇上,你就認輸吧。”
陌孤寒一怔:“朕憑什麼認輸?”
“很簡單,永遠不要跟女人講道理,尤其是自己的母親和妻子。”
“這不是講理,這是明辨是非。”
“我若是太后娘娘,最笨的辦法就是一直調查下去,一個緩兵之計拖延上三年五載,也就作罷。當然了,其他的方法都會高明許多。”
陌孤寒一直默然,對於自己的母親,他的確是很無奈。她教養了自己二十多年,宮裡的事務全都是她一手遮天負責操辦,自己從來沒有插手過。如今為了月華,他想親自討還一個公道,卻發現,很難。
月華見他沮喪,最是善解人意,勸慰道:“莫說太后,其實我也一直覺得尚有不少疑點。母后願意追根究底也好,否則若是果真另有其人在利用泠妃的話,豈不逍遙法外了?泠妃畢竟是太后的親侄女,縱然她果真有錯,皇上還能果真按照宮規要她性命不成?”
“為什麼不能?”
月華嘆口氣:“因為法不外乎人情,更何況,這只是我們的家務事,如何也要給沈家留個情面不是?”
“那朕就將泠妃交還給沈家,讓沈家人自己調、教去,朕這裡容不下!”
陌孤寒說的不是氣話,他已經打定主意,此事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太后執意想要不了了之,保全泠妃,他便退後一步,將泠妃趕出皇宮,回她沈家無法無天去。
最終宴席不歡而散,褚慕白一直心事重重。
這件事情,他全部看在眼裡,心中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陌孤寒對月華如今是實打實的情分,自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憂的是,宮中爾虞我詐,月華她孤掌難鳴,自己一個人能對抗這波雲詭譎嗎?
他憂心忡忡地回到府上,子衿還沒有休息,提前煲了熱湯等他回來喝了暖身。
子衿原本在江湖上闖蕩,粗枝大葉,並不是這種心思細膩的女人。但是現在,正在為了他一點一點改變,滲透他的生活點滴,他能夠覺察得到。
上次在香沉墓前,月華苦口婆心地勸導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在勸他珍惜子衿。
他曾經想快刀斬亂麻,直接將所有事情挑明瞭對子衿說,希望她不要痴心錯付,到頭來傷心。但是月華的話,令他猶豫了,這一猶豫,就是兩三個月。
他思慮了一路,糾結了一路,直到進門前,仍舊還沒有下定決心。
是讓她走還是留?
子衿笑吟吟地迎上來,滿臉歡喜:“你回來了?”
她的手裡還拿著針線,自己進宮前換下來的衣服留在桌子上。
褚慕白點點頭。
“我煲了湯,你等著我端給你。”
“不用了!”褚慕白慌忙制止。
“我燉了一個多時辰,雖然手藝不太好,但是勝在食材很鮮。”
“我,已經吃飽了。”
子衿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就風輕雲淡:“那就等我練習好了,再在你跟前一鳴驚人。”
褚慕白後面的話就嚥了下去:“你在做什麼?”
子衿慌張地將他的衣服藏在身後:“別看,我補得很難看,皺皺巴巴的,剛拆了半截。”
“拆了做什麼?”褚慕白笑笑。
子衿的臉難得有點紅:“這樣穿出去,未免有些太丟人了,我高估了自己的手藝,以前看皇后娘娘飛針走線都那樣輕巧,到了自己手裡,那細針還不如我的紫金刀聽話一些。”
褚慕白伸手:“讓我看看。”
子衿往後藏。急得直搖頭:“不行,你會笑話我的。”
褚慕白伸手去奪,雙臂就將子衿圈進了懷裡。
子衿當先覺察到了一絲曖昧,身子一僵,臉“騰”地燒熱起來。
褚慕白瞬間也覺得自己過於唐突冒失,愣怔了一下。
他粗重的呼吸就在子衿的頭頂,有些灼燙,令她手足無措。
“我......我......”子衿說話有些結巴:“我知道自己不夠好,以前沒有人管束,不太像個女孩子。慕白哥哥,我會改的,我會像皇后娘娘那樣,精緻,嫻雅,溫柔如水,不再風風火火,笨手笨腳的。”
褚慕白依舊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