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底的樣子,不肯善罷甘休:“魏嬤嬤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月華?”
魏嬤嬤驚慌搖頭:“沒有了,老奴已經一五一十地向娘娘如數坦誠過了。”
“哈哈,本宮已經說過了,你家娘娘已經傻了,以前的事情記不得了。”常凌煙幸災樂禍道。
“閉嘴!”月華厲聲斥責。
常凌煙手裡的兔爺驚慌掙扎,反而被她握得更緊:“皇后娘娘在皇上面前偽裝得楚楚可憐,就像這隻兔子一般,面對著我的時候,就如此尖酸刻薄,至於麼,不就是我奪得了皇上的寵愛嗎?”
“你放開它!”月華厲聲道,說完便捂著心口,有些氣喘。
常凌煙一甩手,便將兔爺直直丟了出去。兔爺在地上滾了兩圈,驚慌地竄開了。
“還要提醒娘娘一聲,凌煙正打算養一隻獵犬玩玩呢,你這兩隻兔子也要看管好了,否則不定什麼時候就葬身五臟廟了。”
“你!”
月華暗自惱恨自己如今力不從心,否則定然將她常凌煙一把丟出去,讓她也嚐嚐被甩出去的滋味。
凌煙佔了上風,心裡得意:“皇后娘娘你可知道,自己如今在後宮裡已經招惹了眾人的怨恨,成為眾矢之的了?”
月華看也不看她一眼。
常凌煙自顧說道:“凌煙倒是很慶幸姐姐回來呢。你可不知道,你出宮的這一段時間,皇上他夜不虛度,每天都召幸凌煙,後宮裡那些人吃不到葡萄,眼睛都熬成你這兔子一般紅,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我。姐姐這一回來,立即將仇恨全都拉了過去,凌煙也安全了。”
常凌煙那一句“夜不虛度”,令月華心裡重新又有了作嘔的感覺,雖然說,自己與陌孤寒已經前嫌冰釋,恩愛如初,但是有哪個女人這樣寬宏大量,可以放任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訴說恩愛?
尤其是她不在宮裡的這一段時間,聽說常凌煙的確極為得寵,常伴君王側,這是不爭的事實。
月華一思及當初那不堪的凌亂畫面,心中就有作嘔的衝動。
她用舌尖頂住上顎,努力佯作雲淡風輕,淡然笑笑:“那依照你這樣說來,本宮回宮以後,你豈不獨守空房,一人寂寞了?是不是你也像她們那般將本宮恨之入骨?”
常凌煙一噎,冷哼一聲:“才不會呢,畢竟皇上如今只是可憐你而已,心有愧疚,若論風情與手段,呵呵!”
常凌煙上下打量月華一眼,別有深意:“皇上說你就像是一塊木頭樁子一般,毫無生趣,看著就已經夠厭煩,哪裡有我一半嬌媚妖嬈?而且......”
她撫摸著小腹,滿臉陶醉:“姐姐,我的癸水已經近兩月遲遲不來,怕是,哎呀,已經有了皇上的龍胎呢。”
不可能的!
月華在心裡暗自叫囂,怎麼可能?陌孤寒說過,他厭惡常凌煙,恨之入骨,他與常凌煙在外人跟前也不過是逢場作戲,他臨幸她也就罷了,這已經是事實,月華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可是,常凌煙怎麼會有身孕?
聽說皇帝召興妃子,敬事房的太監在事後,都會詢問皇帝的意見“留”或者“不留”,若是皇帝有意讓妃子誕下龍裔,那麼就會淡淡地說一句“留”,若是不想,那麼,敬事房明裡暗裡有十幾種方法讓妃子們無法懷有身孕。
若是常凌煙果真身懷有孕,那麼就說明,陌孤寒是允許的。
那夜,自己初醒,與陌孤寒相擁著絮絮叨叨說了一夜的纏綿話,陌孤寒將此前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向自己坦誠了,包括當初藥膏一事,陌孤寒的確是並不知情,被人鑽了空子。至於那人是誰,他雖然有意一言蔽之,月華那樣聰慧,也立即猜度出來,是太后的意思。
太后對於自己向來忌憚,不讓自己身懷有孕也是常理。常凌煙同為常家女兒,太后自然也是戰戰兢兢地提防著才對,怎麼會允許常凌煙懷有龍胎?
陌孤寒若只是藉著常凌煙迷惑常家,又怎會這樣疏忽大意?
常凌煙見月華滿臉震驚,心有得意:“這幾日胃口一直不好,就嘴饞酸杏山楂一類的,都說酸兒辣女,我這一胎,若是懷了龍子,可是皇家的皇長子,嘻嘻,姐姐以為,就憑藉你那些裝可憐的手段,能拉攏皇上多久?”
月華拼命地理順自己的呼吸,明明痛得窒息,卻還要裝作雲淡風輕。她知道,常凌煙這是故意在惹怒自己,人在極端憤怒激動的時候,就會喪失理智,露出破綻,自己斷然不能上了她的當,被她捉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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