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挺直了腰板。
“懇請太后明察,還我們一個公道。”
明察?這種事情怎麼察?
太后和泠貴妃頓時呆愣住了,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繼續下去,信還是不信?
太后身後的榮福小心湊過來,伏在太后耳邊低聲道:“這種腌臢的事情交給奴才去檢查就好。”
太后扭頭看看榮福,想想也是,何須尋太醫過來給他診斷,宮裡的閹人們對於這種事情最有自己的門道。
太后輕咳一聲,揮揮手,衝著榮福道:“交給你們了。”
榮福立即領命下去,對周遠那可是絲毫不客氣,連拖帶拽地就帶進一旁的側室之中。
榮福作為首領太監,自然是懂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的道理,但是唯獨,他自己作為閹人,最是痛恨這宮裡侍衛或者太醫與宮人有染,因此看著周遠那是橫豎不順眼。
他望著周遠就是冷冷一笑:“周太醫,真不好意思,上面交代的差事,小的也不敢馬虎,為了能替你洗清罪責,多有得罪。”
周遠心虛,駭得大汗淋漓,連連說好話。
榮福輕嗤一聲,轉身就吩咐跟前的小太監:“去,牽條沒牙的老狗進來。”
周遠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麼手段,又驚又駭:“榮福公公,本官真的是冤枉的,還請榮福公公手下留情。”
榮福斜著眼睛看周遠:“周太醫不用害怕,小的知道分寸。只要你乖乖地配合,一會兒查驗完畢,就可以交差了。周太醫,麻煩你把褲子解下來吧?”
周遠緊緊地扒著自己的褲子,哪敢鬆手,萬一那不長眼的畜生一口下來,自己豈不就跟這群閹人一樣,斷了命根了?
榮福見他拒不配合,一扭頭,尖聲尖氣地吩咐:“扒了。”
小太監們立即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就將周遠褲子扒了下來,摁倒在地上。
老狗已經牽了過來,耷拉著腦袋連點精氣神都沒有。
榮福伸手接過一旁小太監遞過來的半瓶子香油,獰笑著盡數倒在了周遠的襠上,然後衝著那牽狗的太監努努嘴。
眾人鬨笑聲裡,那人上前兩步,就鬆開了手裡的繩子。
老狗因為掉了牙,飢一頓,飽一頓的,聞到香味早就抬起頭,垂涎三尺。繩子一鬆開,上前就埋下頭,“呼噠呼噠”地開始舔舐。
這下可將周遠嚇得不輕,手腳都被小太監鉗制著,絲毫動彈不得,又不敢掙扎,唯恐一個動彈,那老狗再一口叼了。他緊緊地閉著眼,嚇得幾乎魂飛天外。
榮福和幾個小太監眼巴巴地盯著,見那老狗“呼哧”半晌,周遠耷拉著腦袋,絲毫反應都沒有。
有人將信將疑地問榮福:“福總管,這辦法行不行?周太醫這就算是有通天本事,嚇也嚇軟了。”
一陣鬨笑,令周遠一張臉火燒火燎,紅了又紫。
旁邊的小太監搗搗他:“要不你試試?”
“滾!哪壺不開提哪壺!”
榮福低垂下眼皮,斜著看周遠無動於衷的襠部一眼,輕嗤一聲:“慫貨。”
然後一抬手:“罷了,讓周太醫把褲子提上吧。”
小太監放了手,周遠受此羞辱,顏面掃地,恨得簡直咬牙切齒,卻不敢表現出來,低垂著頭提起褲子,一聲不吭。
榮福“呵呵”一笑:“周太醫以後,這可是前途無量啊,眾位主子們鐵定待見你。”
言辭裡話中有話,多含譏諷,這言外之意便是周遠患了這暗疾,便算不得男人了,以後宮裡娘娘們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肯定都會尋周遠看診。
周遠一張臉憋成紫色的茄子,哭喪著,還要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太后那裡還勞請榮福公公據實稟報。”
榮福冷冷一笑,扭身就回去向著太后交了差。
“啟稟太后,周太醫所言句句屬實。”
這話一出,就連下面的雅婕妤與璇璣心裡都犯了嘀咕,偷偷地對視一眼,面有詫色。
她們俱都不知道,上次周遠與璇璣在偏殿房裡偷情,被雅婕妤石破天驚地一嚇,那周遠頓時就疲了,自此以後再也沒有重振雄風過。他自己苦惱了這許多時日,尋了許多的法子都無濟於事。
也正因為此,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他才敢有恃無恐地面對月華的質問,面不改色。
原本是掌握了許多的罪證,眼看勝利在望,被周遠一句“不舉”全都推翻開來,逼進了死衚衕。
周遠喊一聲冤,雅婕妤頓時抖擻起精神來,士氣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