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懇請皇上明察。”
眾人適才已經聽周遠說明了情由,如今聽她狡辯,竟然說是被髒東西附體,就覺得可笑,全都一臉譏諷地望著她。
泠妃更是落井下石:“我們剛剛從大佛殿裡出來,鶴妃娘娘你又是虔誠向佛之人,怎麼會被鬼神附體呢?鶴妃說話可要仔細,你這可是無中生有,妖言惑眾呢。”
鶴妃被辯駁,一時間也是啞口無言。想起前幾日,泠妃還一副姐妹情深拉攏自己為她所用。一轉眼自己遭難,她非但沒有拉扯自己一把,反而落井下石,心裡頓生恨意。
陌孤寒不想浪費唇舌,徑直開口問道:“朕問你,你是不是在偷偷服用五石散?”
陌孤寒的聲音很沉,帶著清冷的寒氣,一開口就嚇得鶴妃幾乎癱軟在地上。
她將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般,矢口否認:“沒有,沒有,皇上,妾身沒有。”
“鶴妃,你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麼?機會朕適才可給了你。”
鶴妃此時那是面如土色,可若是果真承認了,同樣也將永無翻身之地。她咬緊牙關,一口否認:“妾身冤枉,皇上,妾身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荒唐事?”
陌孤寒轉身坐下,不悅地蹙眉:“行刺太后,和服用五石散,這罪名你自己選一個。在座的人都不是傻瓜,許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朕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給你一條生路。”
陌孤寒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應該如何做出選擇。行刺太后那是死罪,恐怕還要株連九族,可若是應下了自己服食五石散,他會念在舊情面上,從輕發落。
偏生鶴妃就是不想承認。第一,她不甘心放棄這個妃子的位份,仍舊對陌孤寒懷著一股痴念。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算計了。
她一口咬定,斬釘截鐵:“妾身真的沒有服用什麼五石散,皇上,適才妾身一定是中了別人的算計,別人一定是在妾身的飲食中做了手腳。”
陌孤寒極是頭疼這些女人之間的蠅營狗苟,難過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這朝中官司最起碼可以明辨是非,有個論斷。偏生在一群后妃跟前,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全都言之鑿鑿,舌璨如蓮。
他無奈地嘆口氣,衝著榮祥揮揮手:“帶人搜查悠然殿。”
這委實是無奈之舉,一個妃子居住的所在,被一群男人翻騰,私密的東西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縱然是無罪,也失了顏面。
鶴妃自認隱秘,無人知曉,因此並不畏懼,坦然無畏。
雅婕妤低頭在太后耳邊悄聲說了兩句話,太后點點頭吩咐周遠:“周遠,他們一幫渾人,並不識得什麼五石散,你跟著一起去。”
周遠欣然領命,站起身來相跟著出去了。
月華的心裡就是一沉,周遠是見過從香餅裡分離出來的五石散的,一眼就認了出來,顯然是精於此道。他前往悠然殿,那麼,鶴妃的伎倆怕是就要敗露了。
適才,雅婕妤附耳在太后跟前說了什麼?提議讓周遠去是不是她的主意?前日夜裡聽陸襲所言,周遠如今已經搭上了雅婕妤,那麼,今日這事,是不是與雅婕妤也有關係?
思及此,月華身上滲出一層細密的白汗來,若是按照自己的推理,纖歌有沒有可能也是受了雅婕妤的指使?雅婕妤,纖歌,再加上週遠,聯手布了此局!
還是,雅婕妤只是就勢落井下石?
鶴妃這次是真的百口莫辯了。
陌孤寒看月華一直靜默不語,臉色也不好看,輕聲問她:“你怎樣,適才有沒有受到驚嚇?”
月華牽強一笑,輕輕地搖頭:“回稟皇上,妾身僥倖安然無恙。”
一旁的太后冷哼一聲:“皇上放心就是,適才皇后娘娘就壓根沒在御膳房,人家未卜先知,直接躲了出去。倒是雅婕妤,在危難之時,奮不顧身,救了哀家一命,身上也結結實實地吃了苦頭,皇上好像關心錯了人了。”
陌孤寒無奈地轉過頭來:“雅婕妤怎樣?身子可要緊?”
雅婕妤輕籠一雙寒煙眉,嬌嬌怯怯:“就是身子上有些火辣辣地疼,別的無礙的。”
“可看過太醫?”
“已經抹過祛瘀消腫的藥膏。”
循例關心兩句,陌孤寒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抿唇保持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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