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勢像牛皮糖一般,偎在褚慕白的身上,緊粘不放。褚慕白饒是武功高絕,卻是正人君子之風,只覺得李騰兒身上軟綿綿,香噴噴,熱騰騰,觸手之處皆非禮,所以不敢出手相拒,不悅地左躲右閃,那李騰兒形影不離。
這下愈加惹惱了仇子衿,掌風凜冽,愈加毫不留情。
褚慕白夾在二人中間,只覺得苦不堪言。
“住手!”
陌孤寒聽到榮祥回稟,說西涼郡主李騰兒已然進宮,急忙宣召,等了半晌不見人影,迫不及待地親自迎出來,便見到這場鬧劇。一聲斷喝,子衿不敢繼續造次,慌忙收手退出圈外。
李騰兒可毫無忌憚,一番糾纏,鬢歪釵斜,領口凌亂,輕紗半掩,看起來愈加**攝魄。她佯作不敵,嬌軟地靠在褚慕白的身上,輕撫心口,氣喘吁吁。
“這是怎麼回事?”陌孤寒不悅地出聲問。
子衿低著頭,心裡不服,卻不知怎樣跟陌孤寒解釋。
“啟稟皇上,她們只是有些小誤會。”褚慕白後退一步,躲開李騰兒糾纏,慌忙開口遮掩。
李騰兒可不吃他這一套,徑直開口道:“回皇上,是這個野丫頭在跟騰兒搶夫君。”
褚慕白瞠目,陌孤寒更是莫名其妙:“誰是你夫君?”
李騰兒抬手一指褚慕白,言之鑿鑿:“就是他。”
陌孤寒瞟了一眼滿臉無奈的褚慕白:“他乃是我長安太平將軍,什麼時候成了你西涼駙馬了?”
李騰兒眨眨眼睛:“上次我回到西涼之後,我父王就埋怨我不懂事,他說他最欣賞少年英雄,邵子卿那種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我應該將褚慕白帶回西涼做西涼駙馬的。所以這次,李騰兒就特意帶著聘禮過來求娶了。”
李騰兒的言論有些驚世駭俗,一旁的侍衛在皇上面前不敢譏笑,但是都難忍笑意。
褚慕白一聲冷叱:”慕白與西涼有不共戴天之仇,公主請莫妄言。“
陌孤寒總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微微一笑:“你憑什麼認為朕會答應?”
李騰兒扶正頭上簪環,眉眼流轉,舉手投足皆是風情:“因為,騰兒的聘禮乃是皇上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
“你是說血參?”陌孤寒眉心一跳,冷聲問道。
李騰兒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父王說了,一支血參,要麼換個太子妃,要麼換個駙馬爺,讓皇上您看著辦?”
陌孤寒渾身驟然冷冽起來,眯緊了眸子看著李騰兒:“看來貴國太子對於朕的皇后仍舊不死心?”
李騰兒點點頭:“我太子哥哥是個死腦筋,又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一眼就看中了月華姐姐,我們也沒有辦法。不如騰兒這般好說話。”
“你要知道,朕並不是很講理的人。”陌孤寒一聲冷笑:“朕向來霸道,看上的東西或許是買,也或許是搶,就看東西的主人是否好說話了。”
李騰兒無奈地嘆一口氣:“多虧我臨行之前,聽從下屬的建議,將血參留在了軍營裡,沒有帶進宮,否則騰兒勢單力孤,盡被你們長安人欺負了。”
陌孤寒看也不看她一眼,扭身就走:“跟朕進來。”
李騰兒整理整理凌亂的裙衫,嗔怪地回眸看一眼褚慕白:“都不知道幫我把衣服整理好,你就不怕皇上看見了,萬一相中我怎麼辦?”
身後侍衛忍俊不禁,低聲悶笑。
褚慕白也像陌孤寒那般,抬起眼,傲然地從李騰兒身邊擦身而過:“放心,你在我們長安行情並不好。”
李騰兒無所謂地輕哼一聲:“一點也不可愛。”
言罷顛顛地追上去,與褚慕白並排進了御書房。
陌孤寒徑直在龍案後面坐下,開門見山地問李騰兒:“說吧,你們的條件。”
李騰兒也不客氣,自己尋個合適的位子坐下,琉璃般的眸子在御書房上上下下轉了一圈:“你們長安人果真會享受,財大氣粗,一個書房都這樣珠光寶氣的,看著養眼。”
“你們想要財寶?”
李騰兒搖搖頭:“我們西涼雖然是貧瘠之地,但是父王英明,子民足可以生活富足。”
“那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李騰兒抬起纖纖素指,一指褚慕白:“一個人就可以了。”
陌孤寒唇角微勾,笑得莫測高深:“你們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用來投石問路,試探朕的底線。然後假裝退步,提出要求的時候,朕兩害相較取其輕,就會順理成章地答應你們真正的條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