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成為娘娘的累贅。”
香沉怕得瑟瑟發抖,仍舊斬釘截鐵地道:“假如,娘娘執意要帶走香沉,香沉就先自己死在這裡。”
“香沉!”月華強忍已久的眼淚,這時候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已經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再這樣說話,讓我情何以堪?”
她計較已定,低聲對初九道:“初九,你的身手好,一會兒若是有機會,你自己逃出去,想辦法見到皇上,告訴他,常至義叛國了。”
“什麼?”初九一驚,一扭頭的功夫,對方容不得他們喘息,已經兇狠地撲了過來,刀光劍影,密不透風。
月華丟掉手中連弓弩,撿起地上長劍,跟初九將香沉護在中間,黑衣人不計其數,將三人圍得水洩不通,哪裡還有逃生之路?
黑衣死士密密麻麻的鋼刀全都向著月華兜頭籠罩過來,很明顯,他們的目標就是月華,招招狠辣,刀刀致命。
初九將月華擋在自己身後,縱然咬牙拼了性命,無奈雙拳難敵四手,哪裡能是黑衣人的對手?
幾人身上滿是鮮血,早已狼狽不堪,初九胳膊上又中一刀,血流如注,身形踉蹌。
對方眼見勝利在望,愈加狠辣,萬招齊發。
一身形偉岸的黑衣人身披斗篷,自楓林裡緩步而出,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露在面巾外的眸子比他手中的長劍還要森寒陰毒。
他眯緊眸子,緩緩抬起手中長劍,足下一點,整個人拔地而起,身上斗篷鼓脹起凌厲的殺氣,長劍撩開初九的奮力抵擋,然後以迅雷之勢刺入了月華空虛的左肋之下。
熱血四濺,初九香沉目眥盡裂。
“娘娘!”
更多的鋼刀劈頭蓋臉壓下去,香沉縱身一躍,將月華緊緊護在身下。
初九瘋了一般,一聲長嘯,奮不顧身地躍起,手中長劍擋開那人的攻擊,而自己身上也被對方死士的兵刃割開數道血口。
眼見生死攸關,千鈞一髮,一股更加凌厲的劍風澎湃而至,逼退了面前逼人殺氣。
馬蹄聲疾,遠處兩匹駿馬疾馳而至,馬背上一人如驚鴻掠起,兩個起落,便落至包圍圈中,手中寒光閃爍,連挑對方數條性命。
香沉懷裡摟著重傷幾近昏迷的月華,抬起一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兒,又驚又喜:“慕白少爺!”
來人正是面色大變的褚慕白。
他與子衿被常凌煙趕出皇宮,無奈之下返回楓林,一出城門就見到了楓林方向的漫天火光,心中大駭,打馬狂奔,心如火焚。
他一廂逼退敵人綿延不斷的進攻,一面扭過頭來,聲嘶力竭地怒吼:“月華怎麼了?”
香沉已經哭出聲來:“娘娘她中了一劍,流了好多的血!怕,怕是要不行了!”
褚慕白怒髮衝冠,手中長劍幾乎毀天滅地。
持劍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退隱到楓林裡。
兩騎快馬飛馳而至,一匹馬上端坐著仇子衿,手中紫金刀上下翻飛,殺開一條血路,闖進包圍圈裡來。
此時的褚慕白大驚失色:“子衿,快帶著月華走,徑直進城!尋守城軍接應。”
仇子衿斬釘截鐵地搖搖頭:“我對守城軍不熟,還是你走!我來掩護!”
初九已經精疲力盡,又因為失血過多,幾乎站立不穩,以劍拄地,大口喘息:“褚將軍,對方太厲害,子衿姑娘帶著娘娘縱然逃走,也逃不脫他們黑手。你快些走,帶著娘娘徑直進宮,初九斷後,否則大家都難逃一死。”
褚慕白不過略一沉吟,便已經分析出利弊。對方人多勢眾,怕有數百人之多,就算是子衿逃出去,對方窮追不捨,她也的確難逃敵手。大家都留在這裡,最終也只有一個結果。
更何況,也只有自己能夠帶著月華進宮,對方才有可能罷手。
月華的傷勢耽誤不得,必須趕緊進宮尋御醫治療,否則,不堪設想。
不過略一思索,褚慕白便狠心下了決定,望著初九,堅定地點點頭:“兄弟,好!你自己保重!一定要活著!”
兩匹駿馬已經突破包圍,疾駛而至,褚慕白再不猶豫,彎身抱起月華,一招氣勢磅礴的開天闢地,然後在子衿的掩護下,飛身而起,落至奔馬馬背之上。
黑衣人的殺勢立即猶如跗骨之蛆一般隨之而至。
刀光劍影,褚慕白一臂緊緊攔住昏迷不醒的月華,一面持劍奮勇殺敵。
有人沉聲吩咐:“放箭!絕對不能讓她們跑了!”
外圍黑衣人立即搭弓射箭,一時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