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起身來,一拂衣袖:“回宮!”
月華此時自然也不方便繼續留在這裡,立即站起身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纖歌一眼,相跟著怒氣衝衝的太皇太后一同離開了悠然殿。
纖歌鬆懈下精神,瞬間癱軟在地上。鶴妃也是劫後餘生,撫著心口喘息半晌,方才穩住心神,慢慢地轉過身子。
身後的清影渾身抖若篩糠,抬眼見到她滿是惡毒的目光,如遭電擊,知道大難臨頭。膝行上前一把抱住鶴妃的腿:“娘娘,奴婢錯了,是奴婢一時糊塗,奴婢錯了。”
鶴妃一聲冷笑,格外陰森,令人心驚膽寒:“你錯在哪裡了?”
“奴婢不該捕風捉影,指證纖歌姑娘,奴婢錯了。”清影一時間磕頭如搗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滾落下來。
鶴妃伸出手,一把鉗制住她的下巴:“你哪裡有錯?有錯的是不該有人揭穿你,那樣,你就可以踩著本宮的肩膀扶搖直上了。知道本宮為什麼派你伺候纖歌嗎?就是因為你傻!你蠢!你以為你討好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就會重用你嗎?像你這種賣主求榮的奴婢,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清影下巴被鶴妃鉗制得緊緊的,只有眼淚害怕得噼裡啪啦直落,哀聲央求:“奴婢只是誤會了纖歌姑娘而已,奴婢沒有陷害她,真的!”
鶴妃鬆開手,掄圓了胳膊,使勁一巴掌下去,清影“哇”的一聲,竟然被打落了一顆牙齒,混合著血水掉落在地上,可見鶴妃是多大的手勁。
“打你本宮都嫌髒了手!纖歌,你說吧,怎樣處置?”
纖歌仍舊心有餘悸,並不知道事情為何就突然出現了這樣大的轉折。她心底明白,這場劫難的確是月華救了她,但是她對於後來所發生的事情,仍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的眼裡,月華如今在陌孤寒跟前的確是得寵,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手眼通天,將手伸進冷宮裡去。若是她提前聽聞風聲,有所部署也就罷了,此事事發突然,若是還能這樣不露痕跡地尋人替自己周全,還是在太皇太后最為信任的壽喜公公眼皮子底下,那皇后如今在宮中的權勢簡直太可怕了。
真人不露相!
鶴妃問她第二聲,她方才反應過來,轉頭看清影,知道留不得,否則若是到太皇太后跟前再多嘴辯解,非但皇后袒護自己之事要被敗露,自己性命仍舊不保。
她恨聲道:“斬草除根!”
清影聞言,嚇得立即癱軟到了地上:“饒命,饒命,纖歌姑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饒命?適才你誣賴我的時候怎麼不手下留情呢?我和娘娘差一點就被你害死了!我的一條賤命是小,可是娘娘呢?你有沒有想過娘娘的處境?”
鶴妃受了挑唆,亦是一聲冷哼:“死還不容易?要她的性命,簡直太便宜她了,來人吶!”
外面立即有人應聲進來。
“找人將她打發出宮,尋個生意最好的青樓給她安身立命。”
“不!”清影一聲慘叫:“娘娘,求您看在清影伺候您一場的份上,饒了清影,打我罵我都可以,讓清影受怎樣的苦楚都行,千萬不要讓清影去那種地方。”
鶴妃不耐煩地一揮手,清影立即被捂了嘴拖下去。
鶴妃餘怒難消,憤憤道:“沒想到身邊竟然養了這樣一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纖歌亦是恨聲道:“我自認做得天衣無縫,為此還特意衝撞了皇后,出言不遜,招惹她一記耳光。沒想到,千算萬算,竟然被自己人出賣了。”
鶴妃疑惑地問纖歌:“那冷宮侍衛是你相熟的人?如何會指證清影呢?”
纖歌亦是疑惑地搖搖頭:“許是碰巧。那清影自己不是也說去過冷宮嗎?那侍衛趕巧撞見了而已。要不,回頭奴婢過去旁敲側擊地打聽打聽,也順便感謝人家?”
“你瘋了!”鶴妃慌忙制止道:“你就不怕別人見到再事發嗎?你暫時還是離得那冷宮遠些,免得節外生枝。”
纖歌方才忙不迭地點頭:“娘娘所言極是。只可恨一場籌謀,非但沒有解了心頭之恨,反而差點搭上一條性命。看來以後,我們要愈加小心謹慎了,都怪纖歌報仇心切,差點連累娘娘。”
鶴妃點點頭:“也並非是功敗垂成,那廉妃多少還是受了影響,尤其是太醫說,她常凌煙需要臥床休息,尤其是不能動氣,否則還是有滑胎的可能。常凌煙那樣針尖大小的心眼,最是善妒,一點就著。多讓人往她跟前遞個話,絕對不能讓她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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